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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闻亦抬了抬眉毛,问:“怎么了?”
“我跟他说好的就是50。”
“我难道还为了50块钱跟他争”闻亦都被他逗笑了,说:“你不想想你家闻总一分钟值多少钱。”
这话不假,盛星河又问:“这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要给他500”
闻亦咳了咳,故作高深地说:“这就是一个概念问题,他要100我就给100,那我不就真的是被宰了嘛?但是他要100,我给500,那这事儿的性质马上就不一样了,多的是小费。明白了吗?”
“……”盛星河没见过他这种人,在心里琢磨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闻亦的逻辑,说:“这也算精神胜利法的一种嗯……挺好。”
该死的富二代。
闻亦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幸福者退让论吗?在社会上越是高阶的人,在这种无关利益的争论中就越应该退让一步。”
盛星河张了张嘴,想说怎么就无关利益了,几百块……
算了,他又闭上嘴,对闻亦这种人来说,几百块钱还真上升不到利益层面。
幸福者退让论……
“你很幸福吗?”盛星河问。
闻亦转头在阳光下看着盛星河,过了几秒吧,他说:“我这样的人要是还说自己不幸福,那是要遭天谴的吧。”
要什么有什么,一出生就在罗马。所以对于别人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忍让吗?
是的,盛星河第一次发现,忍让居然也可以是高高在上的。
盛星河年轻,但他有着非常难得的清醒。他又琢磨了一下就意识到,所谓幸福者退让论就是“狗咬你,你还能咬回去吗?”的好听版本。
闻亦看似好脾气,其实是因为他内心自有一套秩序。
说好听点是有素质,说难听点是觉得没什么事值得他计较。
说着话就和接应的人碰上头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上来就接过盛星河手里的包甩自己肩上。
他对闻亦很尊敬。
进了校门,听见别人的称呼,盛星河才知道这男人是校长。
闻亦说他没来过,但是学校里的小孩儿一个个看到他都很高兴。
校长解释说,每次闻亦捐的东西送过来,他都会跟孩子们说是谁送的。
久而久之,闻亦的名字和孩子们的幸福感牢牢连接在一起。在孩子们心里,闻亦这个名字象征着温暖的被子、舒适的鞋子和漂亮的文具。
条件反射似的,听到这个名字就喜悦,见到人自然就高兴欢喜。
有个年龄特别小的小孩儿慢吞吞地走过来,抱住了闻亦的腿。闻亦低头看了他一眼,把他抱了起来。接下来在跟校长在学校转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都一直抱着那个小孩儿。
盛星河觉得闻亦臂力还挺好的。
午饭在学校吃的,可以看得出校长是拿了最高规格来招待闻亦了。桌上有一盘挺香的腊肉,还有一盘小河鱼,校长说是孩子们在后面小河里捉了一上午,才凑够这么一盘的量。
闻亦捧着米饭吃得很香,小孩儿们看见了都挺高兴,觉得自己的劳动有回报了。
考虑到路程,闻亦没有久待,吃完午饭就离开了。校长听说他们过来被司机宰了的事,表现得很是气愤,自告奋勇地开着学校采购物资的三轮车送他们。
盛星河对闻亦的看法有了一些很微妙的改观。
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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