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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多亏你想得周到。”王玡天模棱两可地笑了笑。

李侍郎也笑,眼看到了贺今行那间牢房,连忙快走两步,掏出钥匙要去开门。

“等等。”王玡天把他喊回头,“你把钥匙给我,到地上去等,别让人来打扰。”

李侍郎犹豫一刻,选择把钥匙交出去,不忘叮嘱:“那您需要什么,到台阶那儿喊一声,我就下来。”

他离开得很干脆,“老仆”侧退给他让路,同时拱手作礼,他随意点点下巴就算应了。

待那不知是狼是狗的东西走远,张厌深垂下双手,抬头望向天顶。木头撑起的地块低矮阴暗,萦绕着潮湿的气息,就像上面镇有一座山,缓慢但不可违逆地朝底下的人压来。

极其庞大的重量让他心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锁链晃动的声音将他拉回神,王玡天开了牢房的锁但没进去,正看着他,“你去吧,我在过道给你望风。”

“好。”张厌深跨过牢门,被锁在牢中的人囚衣污浊、披头散发地靠墙盘坐着,对他的到来毫无反应。

那是他的学生。

“学生?”他走到学生面前,为了方便而跪坐,捧起对方的脸,轻轻地叫了许多遍“学生”。

那一声声苍老温和的音调像呼唤孩童归家的歌谣,飘进贺今行的梦中,将他带回现实。他撑开双眼,苍白的面容一片茫然,许久才艰难地启唇叫了一声:“老师?”

“是我。”张厌深重重点头,眼眶酸涩不已。

贺今行却缓缓扯起一丝笑容,“我这是在哪儿,竟看见了您。”

“你在人间,在刑部的地牢。”张厌深找出贺冬给他的小瓷瓶,倒出两粒小药丸,喂到他嘴里,“老师知道你受苦了,所以来救你。”

贺今行干吞下药丸,喉头滚动,带得颈上青筋毕露。喉咙的难受也叫他意识回笼,彻底记起这几日的事。

陈林的酷刑于他,是生机。

他想说他还好,狱医给他治伤的时候趁机睡了很长时间,精神虽弱却不像前些日子那样浑浑噩噩。

他想宽慰他的老师,问问大家还好吗?却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

张厌深摸摸他的头,替他梳理杂乱的长发,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咱们明日就回家。”

这么快?贺今行动弹不得,只能在脑海里猜测,是陆潜辛得手了,还是……

张厌深注视着他血肉消减的脸颊,“老师知道,你为了解决王氏、让新政能顺利推行,做了很多准备,包括独自面对一切的勇气。但老师依然插手了你的计划,改变了你想要的结果。你别怪老师。”

贺今行则想,怪不得进展这么快,原来是老师在帮自己。

“我、我怎么可能怪您,我相信您……”他竭力出声,却感到一阵晕眩,后知后觉刚刚他吃的药丸里有致人昏迷的成分。只有冬叔做的迷药和麻药,对他才有效——这显然是老师的授意。

他意识到什么,在向前栽倒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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