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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嘴角下沉,眼珠来回扫视底下躬着腰身的几人,阴郁道:“此事不妥,再议来。”
三位大臣神情凝重地退下。
明德帝端坐在御座之上,久久没有动静。
顺喜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近前,轻声道:“陛下,用药的时辰到了。”
明德帝蓦地侧头看他,溢出一丝冷笑,“多新鲜呐,要让朕卖官鬻爵,来给朕找钱。”
顺喜当即跪下去,手里仍旧端着药举过头顶。幸好自裴相爷觐见时,他就屏退了所有内侍,之后也没让他们立刻进来伺候,仍旧在殿外候着。
明德帝边摇头边说:“你看看这些人说的话,给朕解忧。缺银钱用的是朕吗?啊!”
突听一声吼,顺喜微不可察地抖了一抖,落泪道:“陛下受苦了。若是秦相爷还在,怎会让陛下如此为难?”
明德帝移开视线,望向虚空,“秦毓章啊,秦毓章……”半晌,他又道:“把药放下,去叫桓云阶来。”
“是。”顺喜应声直起身,将药碗放到御案一角,“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
大太监抹着眼泪出去了,剩下明德帝一人在大殿中,环顾四周,目露狐疑。
不多时,桓云阶快步进殿,行礼请安,“陛下,您找微臣?”
明德帝:“不然我叫你来好看?”
桓云阶摸摸头盔,呵呵笑了两声。
明德帝嫌弃地白他一眼,说:“有人提议,将边军的抚恤压到明年再发,以缓解当下国库的压力,你怎么看?”
“卸磨杀驴,有失道义吧?”桓云阶皱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提这谏言的什么人哪,当初怎么没把他们送到前线去试试。”
明德帝轻“啧”一声,顺喜察言观色,出声道:“桓统领,进谏的乃是礼部尚书王正玄王大人,刚刚才和裴相爷、阮大人一块儿出宫呢。”
“啊,这,原来是这几位大人。”桓云阶撇撇嘴,但到底含蓄了些:“陛下,臣统领禁军,虽与边军无甚瓜葛,不在一个地方拿俸禄,但说到底都是为我大宣、为朝廷、为陛下卖命。牺牲后如此待遇,死人无知无觉,活人多少会有些心寒。”
说到后面,神色也正经起来。
明德帝叹了口气,说:“朕也这么想。王卿口口声声,骂名由他们担,他们担得起吗?到最后受天下人唾骂的还不是朕?”
桓云阶看他脸色不好,抱拳道:“陛下,臣愚笨,不知该怎么为您分忧解难,还请您示下。”
明德帝:“你除了管禁军还会什么?天机示给你又有什么用?”
恰此时,有内侍进来通禀,通政司来人送奏章了。明德帝便挥了挥手,“算了,你下去吧。”
桓云阶来时摸不着头脑,去时也有些懵。文官里那几个灾舅子没打好主意,但他身为禁军,不好插手啊。
他和通政司的知事小官迎面交错,那小官躬身行礼时,他眼尖地瞥到对方怀里抱的信件上印着南方军的戳——哦对,顾穰生那个大侄女要进京了——他想到这里,灵机一动。他不好插手,可以稍微通个风,让他们边军自己来过问嘛。
桓统领突然笑着大步离开,代自己上峰进宫送奏折的郑雨兴有些莫名其妙,但因差事在身,来不及琢磨原因,就匆匆进入抱朴殿。不到一刻钟,便告退回通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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