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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请求、是否遣返沙思谷都有理由,但最终结果如何,是不是还应该问一问南方军的意见?胜仗是人家打的,使者要人家护送,之后要驻兵或是怎样,也都得靠人家。总不能撇下他们,现在就三言两语把事说定了。”
这意思是要容后再议。
贺今行想了想,“陛下所言极是,臣失虑了。”
忠义侯退了一步,不在此时争长短。
明德帝很满意两人的反应,按了按额侧,吩咐道:“让顾元铮带着南越义军的使者即刻进京。”
众臣皆道是。
公文在政事堂拟好,贺今行顺路带回了通政司,抄录副本之后,送去驿站飞马传走。
因是发给顾元铮的文书,让他想到了君夫人的病。
晚上回到官舍,他想写一封信过去问候,但以他现在的身份,与蒙阴顾氏可谓毫无关联,直言恐怕太过唐突。思来想去,干脆先与顾元铮攀敬仰之情,再问候顾大帅,拐弯抹角地把他能想到的顾家人全问候了一遍。
好容易写完,又怕会让对方觉得莫名其妙,犹豫许久,还是直接问候罢!就说先前在云织的时候,听横之提过他的娘亲。
是啊,横之一定也很担心他娘,他去年秋天就离家远行,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与家人相聚呢?
贺今行将信纸晾在窗前,望向窗外,只见一轮盈月挂梢头。
短暂的惆怅就如叶尖的月华,转瞬即逝。
隔日是个大晴天,贺今行踩着不断升起的朝阳,来到乐阳公主府,向门房递上了自己的名帖。不多时,长史亲自出来,引他进府。
嬴淳懿只披一件宽袍,在主殿前的月台上摆了案几座椅,处理公主府上积压的事务。
见他来,也不停笔,随口道:“你特地上门来,是为了劝说我放弃送沙思谷回南越么?”
“不是。”贺今行答道:“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所以是来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
嬴淳懿把批阅好的账本递给长史,示意对方带着侍从退下。
月台上清净下来,朝晖斜过屋檐,只铺到三层台阶。两人都身在殿宇的倒影之中,他说:“你就不能向我低头一回么?”
贺今行站在案几前,垂眸道:“这不是低不低头的问题。”
嬴淳懿抬眼望他片刻,叹道:“并非所有人都如你一般……算了,一码归一码,坐。”
“莲子呢?”贺今行还记挂着那孩子往他自己手臂上划的那一刀。
“他前些日子硬要送秦幼合回宛县,被陛下罚了俸,禁足一个月。这会儿在他院子里发霉,手臂也差不多好了,没什么大碍。”嬴淳懿提起此事,语气稀松平常。
要跨出雷池就要承受代价,禁足而已,算不得什么。
他屈指点了点几案,“说说你来这一趟的目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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