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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父亲又恰到好处的瘫痪,腾出了位置,让他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统帅,还有这样出色的相貌,柳问根本想不出他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烦恼。
不过这些多想无益,他还是踏踏实实把自己的工作干好要紧,刚准备把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国歌戛然而止。
柳问动作顿了顿,悄悄回头,见他往日温和的上司满脸阴云,切断了投影,右手撑着下巴看窗外雨滴滴答答地落,淡粉色的唇抿得很紧,眼睛里都是烦躁,左手无意识敲击着扶手。
车里气氛变得凝重,如果郁闷能化作实质,大概车内现在已经电闪雷鸣了。
他还从未见过检察官这样的时候,平日里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即便是塌天大祸,检察官都是一副和气淡然的表情,好像永远能把问题解决,也能为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撑起一片天。
这次的联合会议,难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麻烦?
柳问识趣地默默把材料收回来。
许小真根本不怕什么天塌的麻烦,麻烦有了就解决,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还能活着,总有希望。
但架不住在这个月,好几个天一起塌了。
这次去四区除了有一桩走私案件需要几个区的警署和监察署联合办理,还有四区执行官四十岁生日宴会,也向他发出了邀请。
当年他顺势就坡,狐假虎威,方昂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他爬的是顾川的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少人都把顾川当成了他的靠山,顾川堂堂一个元帅,这种脏污的绯闻也不会有人专门往他耳朵里倒,听到了更不会专门澄清。
现在顾川瘫痪了,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打探他的金主到底换没换人。
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alpha,六十多就不行了,真是废物。
这场宴会非去不可,人到门前却称病推脱,只显得他底气不足,坐实靠山倒塌的传闻。
晋云深前些日子还旁敲侧击询问,他是不是真的当年弄得顾川父子反目,逼得顾延野远走六区,现在顾川瘫痪,顾延野会不会报复他?他俩一根线儿上当蚂蚱这事要不算了。
他哪儿有那么大本事?
晋云深是个权欲熏心的小人,许小真一但和他说实话,不出一个小时他就能把自己卖了。
至于顾延野,他有四年没骚扰过自己,许小真觉得他多半想开了放下了。
这次生日会,他直觉是个鸿门宴,如果不是和公差赶到一个时间,他必定想办法推掉。
“三个月前修改的公共医疗法案将正式开始实施后,医疗税上调百分之十。
根据调查结果显示,八级公民以下对此抵抗情绪较为激烈,中断全民保险人数超三千万。”
“十八区在五年前矿坑回填的废弃遗址兴建综合医院,近年多次发生氡气泄露,使得附近居民多人患癌,消息被一压再压,政府及医院双方推诿,拒不承担责任,加之无力缴纳医疗税收,病人联合砸毁十八区医疗署,已经由军队以恐怖袭击为由关押,等待枪决。”
许小真比对过政府内部的财报,早在三四年前,就因为分化者补助金占用了过多社会资源,财政支出压力过大,不得已提高赋税,现在下区的经济才刚刚运转起来,税收就变相地增加了。
还有许留的分化。
这一桩桩一件件堆积在一起,许小真感觉自己在走钢丝,比他刚实习那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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