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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他还是接通了。
霍青远大概是刚起,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语气闲适,隐约还有灶具烹饪的声音。
“怎么了?阿延?听说你的婚约取消了?”
反观顾延野那边,他向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酒精的浸染中变得嘶哑,像用电锯砍过一样。
他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青远哥,我爱上了一个人,但我做错了事,伤害了他,我对不起他,现在他走了,我该怎么办?”
如果是正常人,霍青远肯定会鼓励对方知错就改,努力把人追回来,但对方是顾延野,霍青远就是从他这个年纪和性格走过来的。
他最知道这些年轻的权贵有多傲慢,他们往往伤害了别人而不自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能让顾延野意识到自己错了,狼狈成这副样子,甚至还要向他求助,霍青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过可控范围之内了。
霍青远语气艰涩开口:“人还活着吗?”
顾延野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活着。”
他不知道霍青远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霍青远松了口气:“阿延,很高兴你能在对方还活着的时候,意识到自己错了,并思考怎么做。
如果你感到困惑的话,不妨先冷静冷静,学着他的样子生活,学着用他的性格考虑问题,也许有一天,你能真正感同身受,并理解他,支持他,你自然而然就会知道怎么做了。”
问别人,他们给出的意见是别想太多,放松放松,有什么大不了的,多包几个年轻懂事的omega,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能找到比对方更合心意的人。
只有霍青远说,试着用对方的方式生活,有一天会得到答案。
顾延野觉得,也许霍青远说得对。
他撑着沙发,带着宿醉后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满地狼藉,满屋的酒气,默默找了个袋子,把酒瓶都收拾起来,地上的垃圾都清扫干净。
顾延野没做过家务活,笨手笨脚,砸碎了许小真用来插花的花瓶。
他问:“小真,怎么办啊?碎了要怎么办?”
他无措蹲在地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试图把它重新拼凑起来,却只留下了满手的血痕。
静静看了许久,最后只能找一个箱子,把碎了的花瓶收起来。
家里的垃圾都是许小真在扔,顾延野拎着垃圾袋在楼下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垃圾桶,问邻居才知道,直接用电梯送到负二楼就会有人自动收。
他又像个蠢货一样,拎着垃圾回去了。
……
许小真完全不知道顾延野和沈冽到底在一区发生了什么,当然他更不关心。
他乘坐飞机到达十八区,这片贫瘠的土地在高空一览无余,低矮的建筑,灰白色的墙面,破旧稀疏的工厂,汩汩涌向天空的黑烟。
还有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游走的黑色居民,与飞机起飞时一区靓丽崭新的高楼形成鲜明对比。
贫穷和差距第一次以这么宏观尖锐的视角呈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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