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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别人家的儿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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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一瞧了二人一眼,心里很是感动,笑道:“莫说这些,莫说这些,说点开心的事。”

皇甫尚德立刻道:“要说最近开心之事,莫过于犬子洗心革面。那无名先生,真是一位高人啊。”

李峤立刻道:“说得极是,我也正打算跟你们说这事,我家小满近日就跟换了个人似得,平时让他提笔,真如要了他的命一般,可如今不一样,早早起床就去学院念书,回来就在屋里做功课。不但如此,还懂得孝顺父母,可真是令人欣慰啊。”

皇甫尚德闻言,不禁笑道:“莫不是小满也为王爷画了一幅画像。”

李峤眼中一亮,道:“难道僧念......!”

“是极!是极!”

皇甫尚德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王守一纳闷道:“你们在说甚么?”

李峤反问道:“难道雀儿没有给贤兄画一幅画像?”

“画像?”

王守一一头雾水。

李峤立刻吩咐仆人道:“快将我书房里面的木盒拿来。”

皇甫尚德突然身旁拿出一个盒子来,“巧了,我也将犬子帮我画的画像带来了。”

李峤道:“那敢情好,看看他们谁学得更好。”

很快,木盒子拿来了,李峤和皇甫尚德拿出李诫满和皇甫僧念的画作。

这一打开,双方立刻对对方的画像都是赞不绝口,随后又吹捧起无名先生。

这二人商业互吹半天,忽见王守一坐在那里铁青着脸,一语不发。

李峤问道:“贤兄,雀儿定也有给你画一幅吧。”

那个臭小子画得明显比小满他们要好,可偏偏脑子里全是女人,哪会记得我这做父亲的,这个不孝子。

王守一心里暗暗骂道,嘴上却应道:“当然画了,只是放在家里未有带来。”

......

在经过开元前十年,也就是姚宋两位贤相的治理,算是结束武则天带来的政治混乱,整个国家都安定下来。

但这还不足以让李隆基开始躺平,因为君主的最高目标始终还是文治武功。

目前这两样,都不太行。

在文治中,文化方面也是一个重要指标,而在开元前十年,几乎就没有诞生过一首脍炙人口,流芳千古的诗句。

武功方面,不但没有太多建树,反而在边境还受到屈辱,毕竟武则天一直是以政治斗争为主,而在她去世前后,又接连发生神龙政变,唐隆政变,先天政变,对外几乎是以和为主。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

但是对于这个时期的唐朝皇帝而言,哪怕是一丝屈辱,也都是无法接受的。

毕竟天可汗立下的标杆距离还比较近,皇帝都要奔着那个目标去,你得去灭国,这唐朝皇帝要不灭几个国家,完全排不上号!

李隆基今日又亲自前来视察战马,要对外扩张,战马是必不可少的。

刚刚来到营地,就听到营帐里面传来阵阵喧闹。

“啥?这是小爽画的?”

“哈哈哈!”

“哎哎哎...你们笑甚么,笑甚么。”

“大将军可莫要吹牛了,就这画,比宫里的画师都要画的像,怎么可能是小爽画的。”

“老子就坐在那里,盯着小爽一笔一笔画出来的,还能有假不成,你们太看不起人了。”

“我们还是不信。”

......

李隆基听得里面的争论,心里很是好奇,拦住准备去通报的高力士,径直入得营帐,“你们在争吵什么?”

大家回头一看,见是皇帝,赶忙上前行礼。

“无须多礼。”

李隆基一挥手,待在这里的人,全都是他的宠臣,尤其是王毛仲,又问道:“你们方才在争论什么?”

大家偷偷瞄向王毛仲。

王毛仲顾不得那么多,跳上前来,“是这样的,臣拿着犬子的画作让他们见识见识,岂料他们竟然说臣吹牛,还望三郎来为臣主持公道。”

他本是李隆基的家仆,习惯称呼李隆基三郎,其实这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后宫许多宫女、宦官私下也都是称呼李隆基三郎,除非在正式场合。

高力士是眉头紧锁,只觉这个王毛仲在皇帝面前太过随意,蹦蹦跶跶,成何体统啊!

“好啊!”

李隆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毕竟王毛仲曾是他的家仆,一路跟着他杀上来的,犹如亲人一般,要不这么称呼,他反而会感到生疏,当即就点头答应,“小爽的画作呢?拿来给朕瞧瞧。”

王毛仲立刻将手中画作呈上。

高力士抢先接过来,弯腰在李隆基面前徐徐展开。

李隆基先是随意一瞧,旋即一惊,又是定睛看去,看得一会儿,他又瞧了眼王毛仲,又瞧了眼画作。

王毛仲得意洋洋道:“三郎以为画得像么。”

“像!像!像极了。”

李隆基点点头,又惊奇道:“这真是小爽画的?”

王毛仲直点头道:“就是小爽画的,臣可从未欺瞒过三郎。”

李隆基疑惑道:“这不可能呀!”

“咋不可能?”王毛仲激动道。

李隆基道:“小爽......!”

他当然知道王毛仲的儿子是甚么德行,字都写不全,还画画.....。

王毛仲也看出李隆基所想,要是其它事,他也不会跟李隆基去较劲,但事关儿子,做父亲可不能忍,立刻道:“三郎有所不知,最近犬子拜得名师,如今学习可是努力,此画技便是那位名师所授。

陛下若是不信,可去问问祁国公他们,他们的儿子也拜入那位名师门下。”

“是吗?”

李隆基不禁信得七分,好奇道:“不知是哪方名士?”

王毛仲道:“那位名师深藏不露,也不愿透露姓名,我们都称呼他为无名先生。”

“无名。”

李隆基念得一遍,又瞧了眼那画作,心道,这画得确实逼真,还真如他们所言,比宫里画师画得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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