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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啊?”  [224]  黑背心表明来意,还说他远远看到我觉得眼熟,所以走过来瞧瞧,发现果真是自己认识的人。  我在脑海里疯狂检索,发现好友栏里并没有这号显眼的骚包人物,就礼貌地问他是不是认错了。  “不可能,你怎么能怀疑我的记忆力?”黑背心半脱下他的夹克外套,露出他的三角肌和肱二头肌,用力挤弄造型。  他的眼神好似是在问我“怎么样”,然而他的肌肉在我眼里仿佛一跳一跳的、半死不活的鱼,让人看了有点恶心。  我感觉我的脑门都要开始抽筋了。  “你不记得我?”黑背心见状,重新穿好外套,朝我挑起嘴角,“我一直记得你,小粉色圆蛋报警器。”  什、什么报警器?  这句话犹如串通记忆的钥匙,强硬使我回忆起半年前,邓千在gay吧喝醉那晚,我临走时有个骚包男拦住我想和我深入交流,然后,我就把报警器往他手里一塞,一扯,随后......叽歪叽歪的声音响彻云霄。  我如遭雷击,“是你!?”  “是我!”黑背心可能误解了我此时的心情,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你的那个粉色报警器那天没带走,我一直放在家里!你来我家,我今晚就还给你!”  “......”我默默抽出手,“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可拉倒吧,还去你家,去了我还能出来吗?  黑背心并不气馁,继续拉扯:“我觉得我们还挺有缘分,就算做不了床上关系,也可以交个朋友,当兄弟怎么样?”  我上下扫视他两眼,谢绝了。  “你找其他人吧,”我恹恹地撑着脑袋,“我还有事,我在等人,不好意思了啊。”  “等你的朋友?”  “等人来送我去医院,”我现在觉得解释都费劲了,“我脚崴了,现在走不了几步路。”  “我送你去不就得了?”  虽然看上去力气很大,但还是算了吧。  黑背心又劝说我好大段话,但我根本油盐不进,脚上还隐隐作痛,哪有功夫跟他唠嗑。  最后他见拗不过我,我联系方式也不给他,他就点了杯莫吉托送我。  我抿了一口,放在边上没动了。  邓千也不知道把这件事处理得怎么样,我发消息给他,他也没回我,搞得我坐立难安,探头探脑,也顶多看到那仨的头。  一副谈不上其乐融融,也谈不上刀剑相向的氛围。  邓千这小子叫的人半天不到,我打开手机划拉划拉,看到沈一亭半小时前回复的【。】,突然觉得好笑。  我就给他随手拍了张莫吉托的照片,并附上文字【你猜我在哪儿?】。  沈一亭秒回。  【真不让人省心】  什么嘛,话里话外都跟老父亲似的,一股我爸的味道。  我开玩笑地在输入框打入【我又没麻烦你什么,怎么说话一股爹味?我们现在的关系都不能好好聊天了吗?】  刚点击发送,不过三四秒的时间,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尾音上扬的俏皮。  “想聊什么?”第56章 我wan了!!  [225]  那一瞬间我在想,我总是能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他的声音——他独特的、带着粗颗粒的、却又清亮的声音,倘若将其掷入任何一种环境中,我恐怕都能在第一时间完成识别。  所以这是为什么?  是单纯我与他太熟稔,还是因为这种音色在我心里有不一样的份量?  如果这种份量的偏差与倾斜确实存在,那到底是由于这个人,还是由于我对他声音的喜爱?  如果是因为这个人,那这种感情,是爱情吗?  问题太多,我理不清,就想抬头找寻答案。  与沈一亭视线交汇的刹那,我的胸腔与喉咙中卡着的话说也说不出了,他的眼睛如妖魔鬼怪一般,让人变得神志不清——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喝了酒,脑袋开始发懵了。  我许久没开口,给他的空白期太长。  于是沈一亭偏了偏头,眼里夹带笑意,“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闭上微微张开的嘴。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前面在工作室,工作室离这里也不远,”沈一亭可能是怕我听不清,特意凑近了说,气息喷洒在我耳边,“你朋友和我说你脚扭啦,我就过来接你了。”  原来邓千叫的是沈一亭啊。  “你很吃惊?”沈一亭离远一点,看向我的脸,他的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好惊讶的,你碰到我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瘪起嘴,“你在说什么啊。”  “让我看看,”沈一亭说着,就蹲下身,拉起我的裤腿,片刻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简单评价道,“肿了吧。”  他这样单膝跪地的场景让我莫名联想到“求婚”二字,他还跪得那样自然,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有我有一个。  这个角度和那天沈一亭坐在石头上时很相似,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背着我,而现在是正对我。  说实在,现在好像比那时候更想摸他的头了......  我的手蠢蠢欲动。  沈一亭却突然抬起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啊、哦!”我唰地把手藏进口袋,故作镇定,“你要怎么送我去?”  “打个车。”沈一亭站起来,我只能仰起头看他。  他低头操作半天,然后收起手机,手掌压上我的头顶,温热的感觉从天灵盖通到还在疼痛的脚。  “然后背着你,到外面去。”沈一亭这样说。  [226]  沈一亭再次背对着我,在我面前蹲下,我靠上去从后面勾住他的脖子,他的手护住我的屁股一瞬间,就移到了大腿上。  他把我往上颠了颠,说“走了”,然后稳稳地穿过人群。  沈一亭看上去比较瘦、高挑,我本以为他背着我,我们都会被彼此的骨头硌疼,难以忍受。但实际上他的步伐十分稳健,趴在他背上也没有明显的晃动感,比想象中要舒服许多。  鼻尖充溢着熟悉的味道,我后知后觉这是我与他最接近的时刻。  我的脸颊能触碰到他的发丝,我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体温通过肉体与衣物进行传递,我的大腿内侧,我的下巴、我的脸颊都好像在被火灼烧,源源不断。  可能是先前下了肚子的酒精,与大脑神经开始产生“化学反应”,我感觉自己变得熨烫,像身处40℃高温环境,头晕脑胀,眼前又花又黑,耳边好像只剩下沈一亭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你......”  “想说什么?”沈一亭偏过头,在我的视野内露出侧脸。  实际上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刚起了一个字,就突然想起来不对,我喝了酒,难闻的酒味熏到他怎么办——毕竟我们离得这么近。  所以我就闭嘴了。  沈一亭同我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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