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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给我过早安上帽子,这回也不例外。在我没挑明之前,他应该还想暗自装聋作哑,只要不亲耳听到我的回答,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旦开口打破这个平衡,他就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沈一亭吐出一口气,转过头朝我微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承认我在和他的那段感情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太草率,太低估爱情,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走出一段感情最少需要多少时间,最长又需要多久。他只是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内我本来不应该和他见任何一面。” 我与沈一亭对视片刻,他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闪烁的感情让我觉得刺眼,我移开视线,低低地说:“但是他还是经常来找你嘛,去橙红,我都撞见过好几回。” “对啊,腿长在他身上,我又控制不了,”沈一亭耸了耸肩,“直接把人轰走又不太礼貌,冷下脸说话对他也无效,无情的话都说了个遍,他还是那样。” “这种时候还管什么礼貌不礼貌?” 我笑话沈一亭,笑话他太心软,明明最初在天台上见到他,他生动得好像一阵风,永远不会在某处驻足,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漂亮,碰到感情却不够潇洒,连我都不如。 如果我是沈一亭,我肯定分手后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全删了,老死不相往来,更别提见面。 可我这样的想法确实也站不住脚跟。就像陆严和说的,我没亲身经历过,就不会明白这些,也不明白当这样的感情加之于我身上时,我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白得跟一张纸似的。 倘若我有过几次经验,说不定就能更好地帮沈一亭解决问题了呢? 不过他应该也不需要我帮忙。 “你说得有道理,我知道,”沈一亭眸光微敛,“你还记得我很早之前跟你讲的,我高中时候对一个男生有好感,结果后来发现他脚踏两条船吗?” “记得啊。” 沈一亭得到我肯定的回答,磨蹭半天,有些不情愿地说:“当时年纪比较小,心里存不住事,也事事都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从自己身上没有找到问题,就想从对方那边问到理由。起初在聊天软件里问了,他不回复,后来去学校里找他,他就说他很烦,让我滚。” “本来还没什么,结果就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我还难过了一阵。后来觉得算了,有些东西不用摊开得太明白,不然总会有人受伤,我就没对陆严和这样做,”沈一亭难为情地看向我,“你觉得我矫情吗?” 我倒是很赞同沈一亭说的,不用把所有东西都讲得太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答案,那世界上只会存在更多未解之谜了。 “一点点吧。”我随口说,结果发现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活像淋了雨的大型动物,我的老天爷,犯罪现场么!? 对视那一刹那,我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天啊,沈一亭看起来快哭了,我现在应该安慰他吗? 我支支吾吾,话锋一转:“还......还好吧,你那时候年纪小,被人骗也正常,谁都有纯情的时候,现在长大了不就好了,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你看你现在就挺好的,对吧......” “我早没放在心上了,”沈一亭眨了眨眼睛,反光的泪液似乎被隐去了,他像得到了糖似的笑起来,“这么说你也有纯情的时候?” 高中? 高中倒是没有,小学可能还真有......可是那感觉太朦胧了,谁会记得啊!?那不都是过家家么! “我可没有啊,”我义正言辞,“我已经跳过纯情阶段,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了。” 沈一亭嗤笑道:“好好好,成年人。”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高中时候你的暧昧对象为什么会脚踏两条船?”我端详起现在的沈一亭,“难道因为你高中的时候穷矮挫吗?不然放着这么一个大帅哥不要,选了另一个?” “我那时候留的寸头,”沈一亭脸一黑,“还有,他之所以选了另一个,还不如说是另一个选了他,我知道那件事后就跟他断了,但是另一个贪图美色,觉得无所谓当池塘里的鱼,眼巴巴就上去了。” 沈一亭解释的后半段话太复杂,我选择忽略,着重关注第一句,“寸头?” “嗯。”沈一亭应。 我稍稍凑近,伸手隔空遮住他现有的头发,哦哟一声,“你寸头应该也不丑吧!顶多就是傻了点。毕竟脸摆在那儿——” 无奈一点点爬上沈一亭的脸,他像是终于忍不住,抓住我悬在半空的手,“你很想看吗?” 应该可以说什么样的沈一亭我都有点想看,跟有了收集癖似的,最好集齐一套还能兑换新模式,那多带感啊。 于是我满心期待地点点头。 沈一亭似乎不愿回忆起过去碉堡的发型,也许真的比较丑,但他最后松开我的手,嘴里还是答应道:“好吧。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 [206] 回到宿舍,只觉得原本就冰冷的陆严和更加沉默了。 那周之后,大家都变得十分忙碌,我主动和沈一亭见面的次数骤减,但他偶尔会来我自习的琴房坐坐。 那天沈一亭给我听制作完成的伴奏纯享,我觉得这已经到我无法做出评价的阶段了,嘴里只夸好。 沈一亭说我敷衍,我笑笑没说话。 他哪知道我敷衍时候的样子?我敷衍起来连我爸和我唠三句都不想再和我讲话。 谁知好巧不巧,徐高岳那天也要来找我,说是有正事商讨。 我告诉他,我琴房里有其他人,可能不太方便。 但徐高岳说没事,我想了想,就把琴房门号告诉他。 徐高岳没多久就来了。 练琴练到一半,琴房的门被从外打开,徐高岳与沈一亭对视,倒是相安无事的样子,似乎早就猜到我口中的“其他人”是谁。没被提前告知的沈一亭却是一愣。 今天的徐高岳看上去没有任何后辈见前辈的拘谨——不过他好像一直如此。他朝沈一亭轻点一下头,说:“学长好。” “你好。”沈一亭边说,视线边飘到我这边来了。 我立马解释:“他有事找我,等下就走了。” 沈一亭从喉咙挤出一个音节,我没听清那是“嗯”还是“哼”,总之他坐在角落,没再说过话。 徐高岳向我问了些课程论文的问题,以及钢琴技法,最后提到了年末晚会的事情。 “学长,四手联弹容易上吗?” “单纯按概率来讲,肯定比单人独奏要容易上吧,毕竟报四手联弹的人少,独奏的多,”我又问,“你准备四手联弹吗?” 徐高岳表示同意:“有这个打算。” “那应该找好队友了吧,”我眯起眼笑了笑,“这个很考验默契度的,需要比较长的练习时间来磨合,要是本身实力OK,想上应该不难。” 莫名,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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