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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发疼,手机在身边震动,我没去看,可能是白天练琴练累了,不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觉得身旁传来一阵风—— 我几乎是在下一秒睁开眼,震惊地盯着踹开房门的我爸。 我爸的眼珠子瞪得和我一样圆,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干嘛啊?” 紧接着我爸就冲了过来,指着我的助听器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以为他有什么大急事,在他急切的注视下戴上助听器。 “爸爸在外面一直叫你一直喊你,怎么都不应呢?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在睡觉啊,爸,”我坐起身,“我能出什么事?更何况以前不也这样吗,你喊我我经常都不应的。” “毕竟你好久都没回家了,爸爸想你想得紧啊。”我爸泫然欲泣,就差吐一个鼻涕泡出来了。 有点太离谱了吧。我不留情面地揭穿他:“我看你看美女看得挺开心的,其实你要是觉得太寂寞,想给我再找个妈,我也无所谓的。” 提到妈妈不妈妈的话题,不论前一秒我爸处在什么状态,总会立马收起表情,变得严肃又落寞。 转而小心翼翼问我:“儿子,你想要个妈吗?” “随便,”我是成年人,又不是缺爱的小屁孩,“找不找老婆是你的自由,不用过问我。对了爸,你到底破门而入来干啥?回头记得给我换个锁。” “叫你出来吃水果。”我爸一本正经地说。 “......”就这?为了这种事情搞坏我的门锁? 沉默片刻,我放弃舌尖上的争辩,跟出去吃完了我爸亲手切的水果大杂烩。 香蕉、苹果、哈密瓜、梨等等还加了沙拉,这老头是怎么学会这么多花样的?怪怪的。 [96] 那晚,我做了个一夜暴富梦。 梦里的我被一堆黄金包围,屁股下的椅子是黄金做的,手边的权杖也是黄金做的,助听器也是镶了金的,甚至远处摆放的钢琴也是一架黄金钢琴。 正当我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年,远处咚咚咚走来一个被银色铠甲包裹住全身的骑士,没几秒就闪现到我面前。 那银子落在其中,简直比黄金还耀眼,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哪知面前那人的头盔盖子自动打开了。 只听他叫了我的名字,问:“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正觉得这声音耳熟,乍一看,见鬼,这不是沈一亭吗!? 要礼物要到梦里来了!? ...... 我冷不丁被吓醒,睁开眼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我觉得这梦就是个预示,因此我打开手机的某宝,看到首页明晃晃推荐的银牌吊坠,陷入沉思。 手机会窃听聊天就算了,现在已经进阶到能用神秘力量窃听梦里的东西了?第23章 要奖励吗 [97] 便宜的礼物拿不出手,我直接锁定一个价格大几百的999足银加厚实心无事牌吊坠,没给上面刻字。 无事牌以“无饰”得名,在上面不做任何雕刻,寓意“无事”,即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我买东西一向重眼缘,当即带着浓重的困意下了单,地址填了学校,收件人是我。 然后倒头安心睡去。 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才想起自己在大半夜已经把礼物给挑好了。 正巧,沈一亭总是在驻唱时才戴那些夸张的银链,平常都不戴。这回送他一个银牌子,也挺不错的。 我很快说服了自己,并且感到十分满意。 [98] 三天后,我还没收到沈一亭送的小音箱,倒是先把无事牌送出去了。 那天在食堂,我把无事牌连着包装一起,郑重地递到沈一亭手上,他同样郑重地接了过去,问我这是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骄傲道:“大哥送小弟的礼物。” “哦?”沈一亭眉梢一挑,“我就是随便说说,没真让你回礼,你还真给我送?” “那不然?总不能白嫖你吧。” 我也没见过实物,兴致勃勃地坐在一边,全程目睹沈一亭拆包装袋,拆包装盒,然后揭开盒子,露出里面漂亮的纯无事银牌。 无事牌被拿了出来,和梦中一样闪闪发光。 沈一亭看到这礼物的时候,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总之他很明显没有文化,连无事牌是什么都不知道,半晌神色古怪地吐出一句话:“这东西怎么这么像狗牌?” 这话一听,只让人觉得窒息,我心里的血都要呕出来了。 “这东西这么漂亮.......你说他像狗牌?”我言语艰涩,甚是难以置信,“那我寄回去让商家刻个‘沈一亭’上去,满足一下你的需求?” 沈一亭一脸鄙夷,转变要求,“那你不如刻个‘曲眠’上去。” “刻我的名字做什么?” “所有权归属。” 我啊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沈一亭就添上一句:“脸色这么奇怪干嘛,这是你送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吗?” 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但听起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我坚持和沈一亭说,这是你的东西,他偏说是我的。这样的对话像弹簧球,拍来拍去几个回合后两人都说不动了。 我翘起腿靠在椅背上刷手机,过了一会儿,沈一亭拍了拍我,说:“走吧。” 我站起身,一眼就瞟见他黑色衣服前挂着的999纯银无事牌,差点亮瞎我的眼。 “这就戴上了?真给面子。” “大哥的面子可不得给么。”沈一亭配合得很,只是一起身就比他大哥高了半个头,真不像话。 走出食堂,沈一亭偏头问我下午准备干嘛。 我说我下午有课,是那个魔鬼乐理课老师的课。 “你都不知道上她的课有多痛苦,我从开学到现在已经被抽问过五次了!”我苦着脸哭诉,“难不成是因为我经常睡觉玩手机给她抓到了?这也太造孽了,明明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干。” 沈一亭摸了摸下巴,“你们乐理课老师是郭xx教授吗?” “对啊。” 我话音刚落便灵光一现,莫不是—— 大马路上我与沈一亭齐齐停步。 我下一瞬间就摆出一个可怜啊难兄难弟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她也教过你?” “她是我本科时候的老师,之前也有带研究生,只不过我没选她,”沈一亭的笑容十分玩味,我总觉得他在装无辜,“我倒是觉得她人挺好的,只不过她确实......很喜欢逮着一个学生使劲薅。” 我张了张嘴,“......她薅你吗?” 要是沈一亭说一个不字,那我们就算没有共同话题了! “她薅我上去给同学们唱歌,轮我轮的次数最多,”沈一亭立马摆出一双死鱼眼,“以前她还没现在玩得这么花,后来我上研究生后她请我去给他们班学生讲讲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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