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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预支了。” “......” 沈一亭踢了踢我的脚尖,“怎么样,这样说是不是更舒坦了。” 确实舒坦多了。但我没把这话说出口,有时顺着沈一亭的话讲,会让我觉得输了底气。 我抬眼盯着沈一亭,直到他挑了个眉,我才把抿着的唇松开,讪讪地说:“……以后别碰我头。” “哟,这什么头,玻璃做的,碰一下就坏么?”沈一亭语调夸张,佯装惊讶。 “你刚拜的大哥的头,大哥要是因此长不高了,可别怪大哥以后护不了你。” 我正胡诌,头顶又被人压住——这回我清晰感受到对方手掌心灼热的温度,顺着头皮蔓延开来,我蓦地脖子一缩,麻麻酥酥的感觉让人说不出话。 “头挺圆,大人都说头圆的孩子聪明,看来是真的,”沈一亭放下手,边笑边瞎说,“你又要多一个绰号了,你喜欢圆脑袋,还是小聪明?这次让你自己挑一个,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站起身来往楼梯口走去,“我有名字,别老动歪脑筋取这些奇奇怪怪的绰号,沈一亭你个土鳖!” 我瞪他一眼不解气,就往他鞋侧踢了一脚,他也不躲,愣给我踢。 沈一亭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就像套着个固定模式的壳一般,看了让人有点不舒服。第15章 不存在的洁癖 [58] 沈一亭帅笑起来很帅,不笑的时候亦是如此,但我从没见过他冷着脸的模样,所以他会对谁冷着脸呢? 对了,对陆严和的时候。 他冷着脸时是什么模样,他发脾气时又会是什么模样,我没听过他阴冷的又或是暴躁的声音,沈一亭在我面前似乎永远都是拘着笑的样子,偶尔耍点小心机逗人玩也是略带狡黠的表情。 如此一想,我对沈一亭知之甚少。 我和他认识短短不到一个月,自然不会有多熟悉。他除了研究生学长、橙红驻唱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身份——陆严和的前男友。 陆严和挂在嘴边的前男友。 这么一想便全都清晰了。 陆严和的宿舍号等于我的,所以沈一亭那天才会轻而易举来宿舍找我玩。 还有沈一亭口中的前任,和我同一届的钢琴系学生,可不就是陆严和么。 我在心底默默叹气,约莫是觉得烦了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 “欸,沈一亭,”我叫他,听到他应了声嗯,就接着说,“陆严和挺喜欢你的,你不考虑考虑复合么?” “你这话说得……他挺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义务复合吗?”沈一亭似乎觉得甚是荒谬。 我哑然。确实没有义务。 “我看你是真笨,这么明白的道理,长这么大了还不懂。”沈一亭笑话道。 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前一秒还在夸我聪明,后一秒就开始说我笨。 “我到底聪明还是笨?你想好了再说。” 沈一亭嗤笑道:“你一半聪明一半笨,聪明在钢琴这块儿,笨在感情这块儿,嘶——耳朵,你是完全没谈过恋爱吧,不会连爱情小说都没看过吧?” 没谈过,没谈过很丢脸么!? 至于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情小说,不都是小姑娘家家才看的东西吗,我看那玩意儿做什么!? 陶冶情操,提高情商,弥补实践缺陷? 不需要。 “我没谈过,你谈过,你厉害了吧,你身经百战啊沈一亭。”我环起手臂,琢磨着眯起眼。 “有什么厉害的,哪来的身经百战?还没碰着真特别喜欢、想一直在一起的人,”沈一亭垂下眼,蓦地又勾起唇角,微侧过头,看得我心里一勾,“你运气好,说不定初恋就是自己特别喜欢的,能直接在一起一辈子的,多好啊。” 话还可以这样讲吗? 我眨了眨眼。 怎么没谈过恋爱在沈一亭口中还变成了一件光鲜亮丽的事呢…… [59] “怎么着,还不信啊?”沈一亭边下楼梯边勾过我的脖子,“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算起来是非常奇妙,你改天也可以去占个姻缘签,看看是不是已经碰着真命天子了。” “怎么可能,我现在根本就没认识几个女的......” 同沈一亭唱反调似乎已经成为习惯,我几乎脱口而出,仔细琢磨后才发现不对劲。 “你语文是不是很差?”我不可置信,“真命天子是用来俗指女子命中注定的配偶,我一男的,我要个真命天子来干嘛!?” 沈一亭眯起眼,“这会儿又这么会抠字眼了,你不能当那词是泛称么,男女通用。” “不行!”我拧开瓶盖,狠狠灌了口咖啡,“这词留着你自己用吧,对你来说是很适用,我就算了。” “我认为我的机缘已经到了。” 沈一亭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放大几分,我还没来得及拧上瓶盖,手中就一空,等我抬眼时,这家伙已经嘴对嘴喝上了。 “......” 我眼睁睁看沈一亭呱呱喝了两大口,原本还剩三分之二的咖啡,回到我手中后,只剩三分之一。 然后才听沈一亭说:“借我喝一口。” 真是把先斩后奏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我没回他话,因为眼前的塑料瓶口更让我觉得棘手,手中握着的瓶盖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那瓶口沾染的咖色液体总让我觉得十分别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明明我没有洁癖。 我深吸一口气,问:“有纸吗?” “有。”沈一亭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往空中一甩,像用抹布似的往那瓶口狠擦两下,心满意足地把纸巾重新团成一团。 附近没有垃圾桶,于是我直接塞进裤兜。 沈一亭目睹一切,直到下完所有台阶,才开口问:“......你洁癖这么重?” “是啊,”我睁眼说瞎话,“洁癖。” [60] 其实我对沈一亭和陆严和之间的感情故事并没有兴趣,但自刚刚开始,气氛变得尴尬。 比如沈一亭又把话题绕回钢琴伴奏,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后,说他觉得今天这一出,虽然可能我不怎么放在心上,但陆严和可能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偏见。 这话不无道理,实际上陆严和对我的偏见早已产生,也许是在酒吧对面的马路边,也许是在寝室门口,他对我的偏见无疑裹挟了个人的情感。 我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认为我装纯情“抢占”了沈一亭。 但光我一个人的嘴巴,说不清,加上沈一亭的嘴巴,估计也没多大用。所以我认为,索性就随他去了,日子一长,陆严和自然会明白是判断错误。 所以我就说,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我和陆严和不熟。” “啊,这样啊,”沈一亭摸了摸下巴,“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赔个不是。”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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