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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我还得趁这个机会把我朋友弄出去。  [6]  等我回到家,已经很晚很晚了,我爸的卧室灯早灭了。  于是我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发过去。  【那个报警器挺好用的,如果下次还要给我带,麻烦换成其他颜色】  再补一条吧......  【谢谢】  [7]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去到客厅时,就见我爸举着手机在看早间新闻,茶几上摆着三个不同颜色的报警器。  蓝色,白色,紫色。  我诧异地问:“爸你这么快就买了新的么?”  我爸和我说:“这三个和粉红色那个是一套,当时一起买的。”  我佯装不满:“那我以前去娱乐场所你怎么都不给我呢,就只有昨天给了。”  他一听这话,可了不得,作势就要起来打我。他把沙发上的四角抱枕往我脸上一扔,很显然,要是我不用手挡,就会正中靶心了。  我嘿嘿一笑:“靶心很准嘛!”  “混小子!”我爸河东狮吼般骂我,“你以前不都是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跑出去玩,要么就是待在学校,我也根本管不了你!昨天是碰巧我提前回来了,要不也我还不知道我儿子还有泡gay吧的爱好!?”  我撇着嘴,“那不是爱好,只是无聊。”  “人大了哎呀爸爸管不着了!”我爸开始装模作样,不存在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我就你一个儿子,你看看你细皮嫩肉金枝玉叶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尬笑着:“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都是形容女孩子的。”  不能怪我爸文化水平不高,毕竟他高中念完就辍学创业去了,听说高考都没考,他觉得自己考不上。  而我妈是确确实实的大家闺秀,家境优良,知书达礼,钢琴名家。和我爸站一起,颇有白菜配野猪之感。  但是人各有命,再漂亮的花,也总有枯萎的那一天。  或早或晚而已。  [8]  昨晚拉我去gay吧的那个朋友,是我的发小,叫邓千。  因为他人长得瘦瘦条条的,所以我喜欢叫他邓干儿。  他是个天生没心眼的,比如在我刚聋了的那一年,他送我生日礼物送得特别开心,说是花了好多钱买的,让我一定好好珍惜。  我有点感动,当场拆开来看了,拆完我脑子里除了想揍死他,就是揍死他,没有别的念头。  “哈哈眠啊,我知道你很喜欢听歌儿,原先那个耳机太便宜了不好使,你又懒得去换一个新的,我这就给你买啦!”  邓千笑得那样开心,我都不好意思打破他的美梦。  所以我“不好意思”地说:“干儿,你看我现在这耳朵,还能用这玩意儿么?”  他愣了,而后反应过来时,那场面简直令人啼笑皆非,手忙嘴乱不足为奇。我都后悔当时没录下来,以后年年拿给他看。  邓千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做邓钧,和邓千长得很像。  他们的名字来源于成语:千钧一发。  他哥我也认识,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他交了一个女朋友,爱情长跑五六年,现在还在一块儿。  但是爱情的保质期哪儿会有那么久啊,爱情这种东西,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电光火石之间,就好像过完了一辈子。  所以我不信爱情。  但是邓千和我说,他是弯的,他相信爱情。  “你是个弯仔你现在才告诉我?”我不可置信,“那你可千万别某天跟我说你爱上我了,我没办法回应你!”  “哎呀不可能不可能,我这心里,情人和兄弟可是分得门儿清的,不会有这种事。”他跟我打包票,我就信了。  我可以不信爱情,但我得信兄弟。  “但是你信不信爱情,和是不是弯的有什么必然联系?”  邓千说:“男人和男人,弯弯绕绕,天长地久嘛。”  “......”  [9]  邓千打电话和我说,他今晚还想去泡吧,想去碰碰运气,他昨晚遇着一个很帅的top。  我说我不去了,今天周天,明天上课,晚上要回学校了。  邓千反问:“你明天不是没有课吗?”  “是没课,但我得回去干活。”  邓千一愣,智商好像还停留在远古时代,“你一个钢琴系的要干什么活?”  我咬牙道:“可不是嘛,干活,我那个导员觉得我天资聪颖,想把我引荐给另一个研导的关门弟子帮他做伴奏,偏偏还有一个候选人,我一打听,发现就是我舍友,陆严和。”  陆严和与我一样,都是钢琴系里出了名的。  只不过他出名是因为他帅,他高冷,他才华横溢,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我出名,是因为我帅,我天资聪颖,我耳聋。  对,最后一点是关键,我耳聋,还戴助听器,弹钢琴。  这么一来,我简直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  他们都说我是贝多芬转世,我笑着说我不是,我没那么大能耐,完全听不见还能作曲。  我得听,我永远得靠我的耳朵,不论是戴着助听器的耳朵,还是健康的耳朵。  我在一些奇怪的方面总会产生强烈的胜负心。比如比谁一口气喝的水多,比谁蹲坑上厕所蹲的时间长,比谁蒙眼投篮投得最多。  但在这件做伴奏的事情上,我不是为了和陆严和比谁更厉害,我没那个心思。  只是单纯因为,在我们都接到消息的那一天,陆严和私下里找我,让我直接放弃。  我说我凭什么啊?  陆严和那时站在我面前,双手坦然架在胸前,没说理由,迂迂回回的,只说让我帮个忙。  我问他是要干嘛,如果不说清楚理由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帮的。  他平日里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可是高冷禁欲的大帅哥啊。  考虑若干秒后,陆严和认真地问:“我说了理由你就会帮?”  “你先说来听听。你不说谁知道呢?”  陆严和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把埋藏在心中的缘由托盘而出:“那个研导的关门弟子是我前男友,我想追回他,这就是理由。”  我当时人都惊了。  游离于宿舍八卦之外的我,第一次知道陆严和居然是个弯仔。  我嘴都差点合不拢,“你弯的啊?”  “是。”陆严和觉得理所当然。  我又问:“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也去做伴奏,会把你比下去吗?”  “也不是,”陆严和说,“我有把握,但我希望是百分百的把握。”  “你把握什么?你是觉得你做好伴奏,就能追回前男友么?”我笑着反问,“你是觉得让他发现你的闪光点,而后就回心转意,重新和你在一起?”  陆严和不吭声了。  我知道我戳中他的痛点,但那又如何,我只要我自己开心就好,他陆严和怎么样,也不关我的事。我和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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