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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的频率确实要高得多,要是在北半球的盛夏,见到他的几率还会高很多,现在已经是初夏,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

我听了很久很久的故事,直到外面的天空重新变得晴朗,酒馆的老客说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下雪,至于为什么,他说不上来,只是这片雪原一直是这样的。

于是我跟快斗谢过他,背着背包和装备走进了海拉雪原。

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地里除了我们和向导,似乎没有任何的生命,除了这踩入雪中的声音也听不到别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好安静。

这里就是黑泽哥的家,属于他的世界,属于他的童年和过往。

一个正常的人很难在没有声音的环境里生活太久,被困在雪原里的遇难者更有可能是精神先崩溃,在雪原里前行越久,内心的孤寂就会被越加放大。幸好,快斗在我身边,他甚至还能活蹦乱跳的,这一路上总不会寂寞。

向导向我们挥手。

这是一位老向导,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海拉的芬里尔,也去过那座小屋。多年不曾造访,他已经不确定具体的位置了,但有赤井哥给我的地图,要找到那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出发的时候他跟我说,要抵达那座小屋,需要走一段很长的路,又问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说,我是个侦探。

快斗跟着点头,说他也是个侦探,还曾经是某个侦探组织的首领。

老向导就没再问了。

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要去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的时候,只要说“我是侦探”,就能被轻而易举地接受,好像侦探是什么奇怪的职业一样。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侦探的出现就意味着案件,也意味着死亡和麻烦,大多数人不愿意扯上麻烦,他们会规避、会躲开,能提供的帮助就到此为止。

我顺着老向导的手臂看去,发现在风雪中出现了一片很难发现的、移动的白点。

老向导比划了一下,用手语说那是狼。

啊,我知道,黑泽哥的狼。

白狼在雪地里几乎看不出来,我看了很久才发现它们的影子,快斗蹦了蹦,倒是很快就找到了狼群,还跟它们挥挥手。

喂、喂,就算那是黑泽哥的狼,也未必会给我们面子的,赤井哥说他被咬了好几次呢。

狼群往某个方向去了,而那个方向,刚好是我们要去的方向。

我们又走了两天的路。

风雪中很难确定自己的位置,往往能找到过夜的地方就暂且休息,幸好这座雪原的野兽大多不会袭击活人,在黑泽哥的“地盘”上尤其如此。第三天,当太阳升到最高处的时候,我们远远地看到了黑泽哥的小屋,但是——

就在视线的尽头,纯白的雪地上,那座小屋被正在燃烧的赤红色火焰覆盖。纵然寒风刺骨,我也隐约感受到了将灵魂与理智一并燃烧殆尽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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