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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那一瞬间,他们想起了东京的爆炸与伦敦的沉船,那个曾是旧日阴影的金发男人,葬礼上带来白花的年轻人,以及……无论如何也杀不死这个人的事实。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一边倒的事实。
人可以战胜恐惧、对抗未知,可让他们一遍遍地重复,只能得到“不可能”的结果时,他们就会越来越接近崩溃的边缘。
明明那个银发少年也在受伤,可他就像感受不到痛觉一样,就算真的能打中他,那些伤口也会以近乎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他已经到了自己面前。只有到最后一刻,他才会忽然笑一下,冷得让发抖。
纯白的礼服渐渐变成了赤红色,长长的银发上也沾了不知道谁的血,那扇门明明开着,却没有人敢靠近。
黑泽阵将最后一个人的脑袋按在地上,看到对方不甘心的表情,嗤笑一声,故意压低语调,说:“在通讯里说我‘不需要人的意志’的时候不是挺开心吗?拐我家小孩也很有自信啊。”
幸好雪莉是那种不好被骗的小孩,小时候被他敷衍多了,雪莉很快就学会了谁也不信。
他重重将对方的脑袋砸向了墙壁的金属装饰物,持枪的年轻人终于昏了过去,鲜血顺着他的后脑往下淌。黑泽阵看了一眼,确认这个人是昏过去了——反正暂时死不了,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随后,他拍拍手,看向别墅里没动手的其他人,问:“不做点什么?你们不是做了准备吗——在场的和不在场的先生,还有女士们。”
当然有没在场却能听到这场“谈判”的人,不然那些“沉不住气”的人是代表谁来的?他们也未必是自己想动手,毕竟黑泽先生对自己的威慑力有点熟,这场交锋可能只是背后的人让他们来试探而已。
有个苍老的声音回答他:“您说笑了,我们没有跟您敌对的想法。”
黑泽阵擦了擦手,不以为然地说:“是吗?我听说有人准备把这座别墅炸上天,不过那样也挺好,瓦胡岛就可以跟我们一起沉没了。”
一片沉默。
墙上的挂钟发出“当”的一声。
老挂钟每过一刻都会响一声,现在的时间是三点一刻。黑泽阵看了一眼时间,踢开脚下的人,说:“可以了,你们滚吧。”
他没打算让这群人自相残杀,那是那群老东西才喜欢的游戏,一开始他就只是想打而已,现在别墅里是七零八落倒下的人,剩下的要跑就跑,黑泽阵还嫌碰一下就可能把这群骨质疏松的老年痴呆患者打死了,到时候他就得面对一群人不赞同的眼神。
别墅里依旧安静,黑泽阵没听到任何脚步声,才抬起头,扫视一遍,冷冷地说:“没听到吗?我让你们滚。”
于是这些人才理解了他的意思。
黑泽阵又说记得把地上的垃圾带走,我给他们留了口气,算是我的一点“诚意”。
有点恶劣的诚意,那也是诚意,不是吗?
黑泽阵坐在最开始坠落的吊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离开,有人带走了门口昏迷不醒的人,但他脚下最近的几个却无人回收。
别墅的大门一直开着。
有人走到门口,又转回来,问他:“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黑泽阵正在擦头发上的血,殷红色的血顺着银发滴落到吊灯上。听到这个问题他微微抬头,笑了笑,说:“趁我心情好。”
那人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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