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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阅航戴了顶棒球帽,套着卫衣。因谭霁仰面朝天,这个角度看他比平时还高。谭霁在颌前挥手驱散烟雾,顿了顿才开口:“有叛徒。”
秦阅航点点头,“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是谁的。”他的手从谭霁的颈后绕过来,拢住谭霁的下颌线。谭霁无意识地蹭了蹭秦阅航宽厚温暖的手:“帮我给他们弄走。”
他们都没提这段时间的分离,就好像三天不过是三小时,秦阅航只是出门上了堂课或者干了份兼职,顺便来接聚餐的谭霁回家。
只是合租室友之间,真的需要这么矫情地接来接去吗?明明过去一年里,除了秦阅航喝醉到完全走不动的几次,他们根本没有主动提出过谁要去接谁。就连秦阅航去打工,也会告诉谭霁“不用等他”。谭霁却没有一次听过,会留门,没课就守在客厅等到凌晨,生怕秦阅航需要的时候找不到他。
秦阅航随机摇醒了一个晕倒的人,谭霁在手机上叫了两辆车。喝醉的人不好扶,跌撞摇晃着走到路边等待的车旁,秦阅航手上使力把人塞进车厢。谭霁本来想扶舍友中醉的最厉害的老三,被秦阅航接过,让老三的手缠在他的肩膀上,把人拖到车边安置进去。
谭霁给司机额外转了一百块钱,嘱咐他一定要看着这帮人到宿舍门口,晕也要晕在那里。被摇醒的学弟扶着额头,从副驾车窗里探出脑袋:“谭哥,你怎么走?”
带着热意的身体靠近。路灯明亮,照得秦阅航虎口的痣清晰几分。他揽过谭霁的肩,密友一般拍了拍:“我带他回家,辛苦你了。”
学弟显然也喝晕了,没意识到秦阅航没打字而是直接张了嘴。他把车窗摇上,出租车并入道主驶离。谭霁和秦阅航守在原地,配合搬人的默契顷刻散尽,又恢复无言的沉默。
谭霁叫的第二辆车来的很慢,被堵在三百米之外,地图上涂红的指示在谭霁眼前逐渐重影。他想蹲下,却被秦阅航用手扣住肩膀,不许他逃也不许他回避。
秦阅航凑近他的左耳,盯着耳垂看了会儿,伸手碰了碰银质十字架。
“这么喜欢吗,一直戴着啊。”秦阅航捻着那粒东西,手好热,谭霁喝了酒,想找能降温的东西,本能回避热源般的秦阅航。他的头向后缩,秦阅航便收回手,只是搂住谭霁的动作又紧了几分。
谭霁把手机掏出来盯着屏幕,想用这种无声的催促手段祈祷车快点过来。但那辆车以五秒一米的速度移动着,谭霁看着烦得不行,喉管处粘附着强烈的烧灼感,胃囊里有东西要涌出来,一张开嘴先出来的是话语还是呕吐物?
谭霁咽了咽口水,秦阅航的手又不知好歹地贴过来,揉他的脸。
“背你回去吧,就十分钟的路程还要打车。”
想拒绝,但意志十分不坚定,不然一开始也不会打两辆车。酒精未能让他血管扩张心率加快,但从看到秦阅航的那秒谭霁的心跳就开始过速,秦阅航低头说话时薄唇幅度不大地开合,注视他的眼里含着促狭笑意,眼尾上挑,很像得逞的狐狸。他背宽,上半身练的很好,能完全挡住身后的所有人与景,让谭霁只能看到他。
于是秦阅航蹲下示意谭霁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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