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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小天师白日飞升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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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前,他们得到似冲师叔的通知,说师父有事宣布,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三一门,在校场集合。

此刻,这些弟子都充满了好奇,三一门的向来闲云野鹤,条条框框不多,摆出这麽大的阵仗,实在罕见。

见该来的弟子都来了,左若童在似冲和澄真的陪伴下,从校场正前方的大殿里走出来。

他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袍,赤着脚,但脚却不像先前那般洁白如玉,不惹尘埃,反倒如老树皮一般沟壑丛生,一路走过来,上面沾染了不少凡尘。

校场上的弟子全都愣愣的看着他,虽然外貌大变了,但这麽多年的朝夕相处,亲身教导,他们还是认得出来,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八九十岁的老者,就是他们的师父。

做人要诚,「诚」是左若童贯彻一生的信念,所以旧伤刚一恢复,他便打算给徒弟们展露自身的真身。

即便知道徒弟们看到他的老躯之后会失望,传到江湖之后,他的名声会受损,但他也从没想过欺骗。

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弟子们看到左若童这般模样,有的一脸悲戚,也有弟子哭出声来。

左若童缓缓走到众弟子面前,平视他们,缓缓说道:「为师旧伤恢复,不必再强行以逆生续命,得以真面目见你们,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干嘛要哭鼻子?」

水云哽咽道:「对对对,我们应该高兴,师父常年维持逆生,会极大地损耗精力心神,先前旧伤痊愈,不必再有此负担,我们应该高兴!」

陆瑾一抹眼泪:「水云师兄说的对,师父,我们是在为伱高兴,我们是喜极而泣!」

左若童瞥了自己这徒儿一眼,这一代三一门的众多弟子里,大弟子澄真陷入二重瓶颈多年,再难寸进,他最报以厚望的便是陆瑾,这孩子品行端正,对自己诚,对他们诚,做人做事都没得说,是修行逆生的好苗子。

但陆家大院一行之后,他心里最适合逆生的好苗子变成了张之维。

左若童向来是一个严肃的人,诚以对己,诚以待人,从来都不会做开玩笑这种低级趣味的事。

但其实,他也开过玩笑。

这几十年来,他破天荒开的唯一一个玩笑,便是陆家大院的那一夜,他在树林里打趣,说想和天师互换徒弟。

此话虽然是以玩笑的口气说的,但其实也算是吐露了心声。

当时,但凡天师也以玩笑的口气应下来,或者哪怕推辞几句,他便会提出,要不互相交换徒弟,去各自的门派学个三年五年,再换回来。

这个要求,严格来说,并不过分,他左若童的江湖地位,也不比天师低太多,亲自调教对方徒弟,正常来说,都会答应。

甚至很多门派都求之不得,像青竹苑的掌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拜访他,请教他修行之事。

但那天,一向行事待人豪爽诙谐,开得起玩笑的天师,根本理都没理他,只当他没说过这句话,所以,他也很识趣的没再提。

但其实,他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剧情里,即便到了死前,他都还惦记着,念叨着那年那晚那个小道士的那番话。

所以,这次张之维拜山,他二话不说就退出闭关,来见张之维了,却是没想到张之维给了他这麽大个惊喜。

其实,就算张之维没给他惊喜,表现的中规中矩,他也会找个机会传张之维《逆生三重》。

作为一代宗师,左若童并不是一个敝帚自珍的人,三一门都无人达到逆生的第三重,他急呀。

他经常把自有后来人挂在嘴边,也做好了自己此生无缘三层的打算,但张之维无疑是很个合适的后来人。

而且,张之维是天师高徒,他的人品左若童虽不清楚,但天师的人品他是清楚,就算真传给张之维,天师也不会让他乱传,所以,不存在逆生三重会流传出去的可能。

再加上,左若童对自家的手段有自信,张之维也曾展现出好奇心,所以张之维肯定会认真修行。

以张之维的天赋,他若修行,是有可能触及到第三重的,甚至让其通天,就算他做不到,天师可能也会出谋划策,成功率也更大。

而若张之维成功的话,无论是到达第三重,还是弄出通天之法,以张之维和陆瑾的关系,焉有不传陆瑾的理由?

所以,虽然他把逆生三重送了出去,但其实这是借鸡生蛋,若有结果,最终还是会回到三一门的。

之维小友,虽说有些惭愧,但我由衷的希望你能人道通天……左若童心里自语了一句,看向校场上的门人:

「逆生之路,艰难险阻,我现在的面貌,便是过度损耗导致,希望各位能引以为戒,以后谨慎……」

左若童这是现身说法,拿自己当反面教材,正当他继续的时候,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去,便见一行白炁上青天。

「这是……」

左若童心里骤然一惊,直接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练了一辈子的逆生,开了一辈子的逆生,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逆生,他一眼就看出,那就是逆生第三重。

这一刻,饶是左若童这位大盈仙人,都有些瞠目结舌,不敢置信,感觉犹如天荒夜谭一般离谱。

他才得到逆生之法多久?半天吧!这就成了?

这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怪物?在他的手上,几乎是绝路的逆生,就这麽简单,这麽好走?

而这白炁氲氤,直上云霄之势,就是逆生第三重的气象?

这就是通天吗?这就是飞升嘛?

一时间,左若童心神俱震,脑中杂念纷飞,时而狂喜,时而疑惑。

但很快,理智回归,他看向天空中动荡的白云,回想起先前惊鸿一瞥的所见之景,得出结论:

「那行直上青天的白炁,虽然浩荡,但好像和我所构建的炁,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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