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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杀马砸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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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挚,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小时候你娘没教过你怎麽说人话吗?」

扬起手,赵孝骞狠狠扇了刘挚一耳光。

刘挚又是一声惨叫,被这一巴掌扇懵了。

「告诉你,今日惹祸的不是我,而是你。」

「楚王乃大宋宗亲,天家贵胄,你刘挚当街折辱楚王,辱骂宗亲,以下犯上,欺凌皇族!」

「你还当街痛斥官家,因贬官而对官家怀恨在心,个人前程不利,却言官家昏庸,你其罪当诛!」

「陈守,将此贼押送开封府,我要告状,告这个无君无父不忠不仁的小人!」

说完赵孝骞一脚踹去,将刘挚踹远。

陈守和禁军立马将刘挚架了起来。

刘挚此时已面无人色,不复刚才的张狂,嘴里不停喃喃念叨:「没有,我无罪……楚王世子诬我甚也!」

一顶顶大帽子被赵孝骞扣在他头上,此刻刘挚也急了,再也顾不得被杀马砸车这种小事。

因为他现在猛地清醒了。

换了平常,赵孝骞给他扣的这些帽子,他只会不屑一笑,这种口角之争向来是不了了之,尤其是大宋政治环境还是很祥和的,刑不上士大夫,没人会把朝臣之间的争吵当回事。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官家亲政,正是新旧交替之时,朝中许多旧党被清理被罢免,此时旧党人物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说不定就会被人无限放大,最终被严厉处置。

一旁的章惇都变得焦急了,上前劝道:「世子不必如此,各留一分薄面,日后好相见吧。」

尽管刘挚是章惇的多年政敌,但章惇此时不得不出来帮政敌说话。

作为新党领袖人物,章惇也不希望事情闹大,毕竟新旧党之争日渐激烈,今日之事,很难说会不会被旧党拿住话柄,成为攻讦新党的武器。

赵孝骞却冷冷一笑:「我日后已不打算与他相见,何必留什麽薄面?这狗贼骂我父亲和我的时候,他为何不想想留薄面?」

扭头望向陈守,赵孝骞道:「还在愣什麽?把他送去开封府,拿我楚王府的名帖,堂堂正正地告他!」

陈守抱拳领命,禁军将士架着面无人色的刘挚便往开封府走去。

章惇苦笑道:「世子啊,今日之事……算是闹大了,明日朝堂上不知怎生热闹呢。」

赵孝骞笑了笑:「那是诸位相公和朝臣的事,他们若参我,尽管来,我都接下了。」

「有时候手段激烈一点,未尝是坏事……」

赵孝骞指了指被杀掉的马,以及被拆成了碎片的马车,微笑道:「章相公您看,雷霆手段除去了不该存在的东西,路,不就通了麽。」

禁宫。

官家赵煦正在福宁殿小憩,昨夜处理朝政又熬了一个通宵,直到中午吃了点膳食,才躺下睡一觉。

迷瞪了小半个时辰,便被贴身内侍郑春和小心翼翼地叫醒。

「陛下,汴京城出事了……」

「何事?」刚醒来的赵煦脑子有点发懵。

「楚王世子赵孝骞,当街杀了刘挚的马,砸了他的马车,并将刘挚押送开封府,说是要告刘挚的状。」

赵煦愈发懵逼了,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你是说,赵孝骞杀了刘挚的马,砸了他的车,还要告刘挚的状?」

「是的。」

赵煦惊呆了,半晌,喃喃道:「这刘挚究竟何事把赵孝骞得罪如此之狠,……刨他家祖坟了?」

郑春和怯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理论上,官家您和赵孝骞共用一个祖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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