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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日晚倦梳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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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日晚倦梳头

晨曦渐渐涌上,秋风扫过皇城内外,亭台楼阁,

雪枭站在皇城一座屋檐上,双目紧闭睡大觉,圆滚滚的身段好似时鼓时的白气球。

坤宁宫内,门窗紧锁,茶海香炉小案屏风整整齐齐,乾净素雅,桌上七扭八歪摆了几瓶酒壶。

慢帐紧合,一双白嫩素手探出,将其挽开,身无寸缕的太后娘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傲人身段,踩着猫儿似的步伐来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

朱唇一触碰到杯口还有点小疼,隐隐有些红肿。

太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美目轻转又警了桌上酒壶,大多都是两人昨夜调情时喝完了,但有一壶她捏起一壶轻轻摇曳,听着内里的哗啦啦水声,表情浮现一抹莫名。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后还不到三十,但也是劲儿大的年纪。

赵无眠夏日离京,深秋才回,转眼一个季度过去,心念情深,乾柴烈火。

昨夜太后口称「七八次」,可真不是口嗨。

情至深处,赵无眠竟用空酒壶逗弄她太后轻咬下唇,将酒壶内的琼浆玉液尽数倒去夜壶清理乾净,而后才坐在梳妆台前,

手持玉梳整理看如墨长发,朱唇轻启道:

「侯爷,再不起床,待天子发现,你我可都没有好下场好互也是即将入宫的赵皇后,岂能同本宫这前皇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能有什麽不好的下场?太后娘娘是不是入戏太深——

凤榻传来赵无眠的慵懒声线。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无眠不是大离天子,但能在前皇后的凤榻上品香尝樱,却不用操心国事政务,日子过得却比天子还舒坦。

饶是他的心性也只想睡至日上三竿,每时每刻和太后娘娘亲亲密密,将什麽国事尽数抛之脑后。

赵无眠打了个哈欠,翻个身子,目光投向太后娘娘,凤榻就在梳妆台侧边,赵无眠一转眼,此起彼伏的惊人曲线便完全映在眼前。

太后娘娘自小教养得体,仪态高雅贵气,哪怕坐着梳理头发,腰肢也是半点不弯,直直挺着,何时何地精气神都很好。

由此尺寸惊人的白团哪怕在重力作用下也不见一丝下坠,张力十足。

太后注意到赵无眠的视线,此刻反而抬手遮挡,侧自警来,

「侯爷半点不怜惜本宫,待继续下去,说不定要见血侯爷还是去秽乱湘竹郡主去吧。」

说着,太后又不动声色摸了摸自己稍显红肿的朱唇,若不是她实在受不了,怎会深尝不止?

这玩意儿虽然心理上很舒畅,但毕竟有违太后身份,不太雅观。

赵无眠起身来至太后身后,小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后自个坐在梳妆台前,自镜子中欣赏着这位当今大离身份最为高贵的女子凤躯。

「哼!」太后娇嗔瞪了他一眼,小手在他肩膀轻拍一下,「再不快些走,可就真要暴露了。」

「一完事太后就赶我走,我难不成是太后的炉鼎,用之即弃?没有一点情意?」

赵无眠望着镜中太后,不由抬手托起,重量不轻,五指凹进。

太后紧咬下唇,嘟一句「药渣才对」,便瞧赵无眠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大腿,正对着镜子,微微用力。

太后羞于抬眼,不敢看镜,小脸靠在赵无眠的肩膀上,熟美俏脸虽不见什麽羞意,却也是美目闭上。

「你就作践本宫吧。」

「太后真漂亮。」赵无眠欣赏着镜中人,诚心诚意道:「这次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绝非溜须拍马,哄骗太后。」

昨晚夸太后的脸漂亮,今早夸的不是脸,但也是真好看。

「哼—-都肿了,这段时间,本宫可不敢再和圣上沐浴,否则定要被发现不对。」

赵无眠眼看洛湘竹都已对朝烟老实交代,不免问:「娘娘打算什麽时候告诉朝烟?这事也不能瞒一辈子。」

太后美目微转,也在犹豫。

目前朝廷正在紧锣密鼓准备赵无眠与洛朝烟的婚事,所以现在太后只能算勾搭王侯,

私养面首,只不过这面首刚好也是天子的意中人。

但一旦完婚,这性质可就变成私通皇后,正儿八经秽乱后宫,若消息走漏,洛朝烟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要被天下笑的。

「最好是赶在你与天子完婚前,可这事,唉,如何开口—」

太后美目微转,想琢磨个法子,但一时之间也没什麽思路,便轻叹一口气,转而道:

「你今天准备去曾冷月见萧远暮?」

「恩,她此前一直待在宫里·没和你们起什麽冲突吧?」

太后娘娘抬手轻挽着自己如墨长发,语气幽幽,

「冲突自是没有,你失踪那会儿,本宫和天子哪有心情在乎萧远暮?她就是把我们两人偷摸杀了,派人用易容术偷天换日,怕是都没人知道,我们也不甚防备———」」

「抱歉,失踪了这麽久也没回个信儿。」

赵无眠在南诏昏迷了一个多月,肯定轮不到他错,谁都没错,只是这种事总得给太后和洛朝烟一个交代。

太后轻轻笑了几声,捧起赵无眠的脸主动亲了下,后道:

「刚开始本宫总觉得萧远暮要一言不合将你带走,哪怕你不愿,她也会用强硬手段,

所以才处处与她针锋相对但如今看来,倒是本宫错会了她,我们一块在宫里生活了几个月,细细斟酌,她也算是个不错的人—恩,当你的小妾,给本宫和天子端茶倒水定然很好。」

赵无眠听前半段还以为太后要主动和萧远暮和睦相处,正值欣喜,此刻听完才无奈一笑。

「太后愿意让远暮当小妾?比起最开始你们恨不得一见面就打起来,算是进步,看来我还得多失踪几次。」

太后拧了下赵无眠的脸,没什麽力道,小手蹭在脸上反而软滑细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太后便情不自禁,小手下放。

「嘶—」赵无眠轻吸一口凉气,「娘娘这是—」

太后靠在赵无眠的肩上,动作轻柔,语气却是极为冷冽。

「本宫难道会让你养锐蓄精去曾冷月那等风尘之地?」

「刚才娘娘还催我走。」

「没办法,和你说几句话,本宫就心软,谁让本宫被侯爷迷住了呢。」

说着,太后转过身,跨在赵无眠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娘娘方才还说了再继续要见血——」

「见了血也是你心疼,心疼死你。」

太后娘娘步步紧逼,言辞犀利,赵无眠不免无奈道:

「娘娘逼这麽紧啊。」

「不多逼逼侯爷,等你下次离开京师再回来可不知是什麽时候,中秋早就过去了,这团团圆圆的节日,咱们都没赶上·

听着这稍显委屈的话语,赵无眠道:

「只要人在,哪天都是中秋,我死里逃生回京一趟,乾脆庆贺一二,吃顿团圆饭,也就算过中秋了。」

太后娘娘目含春水,紧咬下唇,闻听此言,一言不发已是没力气说话。

+

叽叽喳喳天色渐明,晨风徐徐,秋鸟落在宫内枝头,叫个不停,听着嘈杂,但一想到赵无眠安然回来,洛朝烟也只觉嘈杂鸟声听着悦耳。

洛朝烟与洛湘竹坐着步攀,行于御道,她身着玄赤龙袍,打扮依旧华贵,小手撑着侧脸,与洛湘竹聊天,却是抱怨。

「天子这位子真不是人坐的,朕这段时日癸事总是不规律。」

洛湘竹闻言只是柔柔一笑,姐妹两又没深仇大恨,洛朝烟更不是心胸狭隘的愚妇,昨晚自是没如何为难洛湘竹,只是问了许多洛湘竹与赵无眠在鹤拓的事,满足好奇心。

太后一直迟迟不敢告诉她关于赵无眠的事,也只是心底有愧,而不是真怕与洛朝烟反目成仇之类的。

晚秋的晨风吹起发丝,不冷不热,很是舒适。

御道上,宫女们围在一处坤宁宫院前,窃窃私语。

洛朝烟柳眉轻燮,唯恐让洛湘竹看了笑话,难得发了次火,语气稍冷,「你们在做什麽?」

宫女们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谢罪,却见赵无眠正手持横刀,在坤宁宫的院中练武,

速度不快,便是她们也能看得清楚面上出了些汗,刀法让人看不懂,却赏心悦目,威风凛凛。

洛朝烟没心思教训这些小宫女,她想起了当初赵无眠在小西天山上一边练武,她坐在一旁撑看小脸看的往事。

小西天那会儿,距离现在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可洛朝烟只觉恍如隔世,眼神恍惚。

洛朝烟轻轻抬手,步攀放下,她轻提裙摆,缓步走进坤宁宫,好奇问:

「你不是有奈落红丝吗?怎麽如今还要亲自练武?」

赵无眠动作未停,依旧练刀,口中则道:「奈落红丝与现实虽然一般无二,但我总想在现实中练练手感,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

赵无眠一刀挥出,劲风吹得院中老树枝丫乱颤,落叶纷纷。

「回京后,太过懈怠,长此以往,消磨心智,我得自律。」

这是实话,赵无眠觉得自己太过沉浸在太后的温柔乡里,不免心有危机。

天赋与奈落红丝会给他冠绝江湖的武功,却不会给他居安思危与坚韧不拔的意志心性。

洛朝烟噗一笑,「你明明昨晚才回来,今天就有危机感?」

「防患于未然而且只是练会刀罢了。」

洛朝烟并未再说什麽,让宫女给自己和洛湘竹上了杯热茶,便轻抚龙袍下摆,坐在院中落叶上,双腿屈起,好似外出郊游的邻家小妹妹,倒是很惬意。

皇室人丁稀落,用餐一般都在坤宁宫,洛朝烟来此是想找太后与赵无眠一起吃过早膳后便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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