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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亲自接过汤碗,舀一勺,颇有些跃跃欲试地道:“我喂你。”

“......”

虞茉弱弱开口,“其实可以直接灌下去的。”

“我来。”萧芮音坚持,动作却较之赵浔更加生疏,“你不知道,浔儿自小习武,鲜少生病,我还是头一回喂孩子呢。”

虽是为了巩固地位而诞下储君,但身为母亲,怀胎十月,萧芮音对赵浔的疼爱只多不少。

偏偏儿子出息,无需任何人费心。欣慰之余,也令萧芮音略表遗憾。

听言,虞茉不再推拒,斯文地配合,直将人逗得眉开眼笑。

“阿浔竟连风寒也不会感染吗?”虞茉好奇道。

“三岁前有过一回。”萧芮音目露怀念,“为此,我特意准备了两碟蜜饯哄他。结果呀,转个头的功夫,他一声不吭便将药喝光了,还板着脸对我说‘母后,儿臣还需温书,您请回罢’。”

她听得津津有味,赵浔却是周身散发出寒气。

只可惜,眼前的两位女子,乃是世间最不怵他之人。

虞茉又缠着萧芮音讲了好些赵浔儿时的趣事,当然,对他而言并不有趣。岂料某些人笑得花枝乱颤,而母后亦是开怀。

“......”赵浔忍无可忍,“母后,快散朝了。”

萧芮音抹了抹眼角的泪,收敛笑意,遗憾道:“你好生休养,有空常来栖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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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室仍在修葺,赵浔得以光明正大地赖在她的寝居,只命人送来今日要处理的折子或文章,一坐一躺,倒也和谐。

伏案间隙,他揉了揉眉心,听虞茉懒洋洋地问:“你三岁后当真就不曾病过?”

“我非神人,岂能永远无病无灾。”他退开太师椅,朝床榻边行来,捏捏虞茉红润的脸,说起,“只不过,都是些小事。”

自咿呀学语起,赵浔常听人提起储君该如何如何。甚至,他是先学会做一位合格的储君,后才有了为人子、为他自己的意识。

性子使然,加之众师父悉心栽培,他幼时便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当然也习惯报喜不报忧。

否则,光是练武受的伤,也够栖梧宫成日提心吊胆。

虞茉心疼地吻住他的唇角,眸光闪烁,隐有水汽氤氲。她道:“你以后可不许瞒着我。”

赵浔愉悦地翘起唇角,绝口不提前两日,他分明是靠着苦肉计才哄得某人放行,只由衷答说:“不会瞒着茉茉。”

既能从她这里讨要甜头,瞒着作甚。

谁知虞茉兀自脑补了小小赵浔流血不流泪的场景,伏在他肩头默然感伤,极快濡湿了新换的浅云色长衫。

他诧异一瞬,把玩乌发的手也跟着顿住。

目光扫过少女潋滟如波的眼,被其中浓烈的疼惜所撼动。薄唇下移,贴着瓷白小巧的耳廓低声威胁:“再哭就亲你。”

“......”

将她恐吓得收了泪,赵浔忍俊不禁,温声安慰:“别瞎想。我身为储君,权势滔天,受点寻常人皆受得住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寻常人与我有何干系。”虞茉噘了噘唇,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人,我想心疼就心疼,掉根头发也能心疼。”

他意味深长地“哦”一声,趁机明示道:“茉茉若是疼我,不如早些原谅我欺瞒与你之事?”

“唔。”她登时噎住,很是铁面无私地摇晃食指,“太子殿下,您歇够了,该回去处理公务了。”

赵浔也不气馁,起身:“再有一个时辰能处理完,晌午陪你去花园转转。”

虞茉点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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