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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里的沙包举起来,递过去:“还给你,你的沙包。”

雁玺看了一眼,没伸手去接,随口说道:“给你了,你拿着玩吧。”

雁放睁开眼,秋风簌簌作响,窗外已然天光大亮。

他撑着床坐起来,愣怔了好一阵。

怎么梦到雁玺了……

他对这个大哥没太多印象,为数不多的相处倒也还不错。见面不如在新闻上听来的消息多,回回都牵扯到刑事案件。雁玺生平只有28岁,活得跌宕起伏,死的也蛮离奇。

四年前雁玺去世,那段诡异的监控录像没多久就曝光在网络上,引发了大量悬疑爱好者的猜测,这些年已然演变成像黑色大丽花那类的未解悬案。

按照雁放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雁家也没有追凶的意思,警方查不出所以然,只能以自杀草草结案,因为那段监控录像看上去太像自杀了。

为什么一个人会在没有任何外因推动的前提下直直走过甲板,翻越围栏,死在波涛汹涌的海里?

雁放脑海里闪过一些猜测,但他不是疑案爱好者,很快打消了这些无用的念头,翻身下床。

拉开衣柜,繁莹给他新添置的衣服挂了一层,雁放挑了两件夹克带上,眼神路过自己那件红色机车皮衣时叹了口气。

他的全球限量大宝贝杜卡迪,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去了训练营好好表现,回来那天再求一求繁女士好了,雁放默默想。

希望那时候不要太冷,他还能有借口把叶阮约出来,带他兜一兜风。

【作者有话说】

放子:哥又被流放了:-(

第6章

等雁放回过神时,他已经蹲在衣柜最底层摸索了半天,从安置房打包来的旧物箱里找出了那个沙包。

这么多年过去,栀子花的味道已经没有了。

小时候拿在手里偌大一个,长到一米八多,沙包变得只有手心大小了。

繁莹敲了敲门,喊他下楼吃饭。雁放抬手轻轻一抛,将沙包扔进了大号波士顿包里。

训练营在市郊一处军营,司机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才把雁放给送过去。临近目的地的一路上人烟罕至,草木稀疏,入眼是一片片空旷的荒地,远处还有几座陡峭的小山。

到了大门口,两边各有士兵把守,繁女士给儿子装的那些养尊处优必需品都被列为禁带物,检查的那位士兵没收了雁放的手机,只给他剩了一些生活用品和两件衣服,才把包还回来。

送他来的司机经过繁莹的叮嘱,脸色有些难办,点头哈腰的跟士兵讨价还价,人家却只嫌他们挡道。最后还是雁放摆了摆手,让他安心回去复命。

雁放单手将包提在后肩,一身痞气地进入这个新地界。

零零散散的人站在大院里叫苦不迭,有些一面之缘过的会主动和他打声招呼。雁放跟这些娇生惯养长大的二世祖不同,他前二十年是吃足了苦的,耐性远超这些绣花枕头。

在大院里简单溜达了一圈,办活动的人倒是深谙恩威并施的原则,起码住宿和餐食条件都比他想象中要好多了,也不敢真的怠慢了这些少爷。宿舍虽然是简陋的铁架床,一桌一椅是全部,但好在一人一间,还算僻静。

雁放走到楼梯口,二楼拐下来一个人打眼跟他撞上,惊喜地叫了一声:“哎!雁放?”

雁放闻声看去,来人剃着寸头,但一双狐狸眼藏也藏不住的狡黠,他立马回想起来:“林圃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不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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