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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了公平,总不能就你那么神秘。”

符苏笑了笑:“没什么神秘的。”

有些事不说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而不是有什么不能说。

符苏的第二条动态发布在四年前的冬天,和第一条动态的发布时间只差两天。静谧的雪山湖泊,梦莲湖的湖面结了冰,镜头里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冰封。

他回忆:“那年年初生的病,然后就一直在治疗,注册账号是在病情好转之后了。”

四年前,又一次出差奔波后,符苏开始低烧。

手上的项目已近尾声,他那几年一心扑在工作上,绝不可能因为自身原因耽误进度,于是拿常备药先顶住。等到项目结束,庆功都来不及,他直接被助理载去了医院。

低烧发展成高烧,在医院住了半周,手头的工作不停积压,没听取医生的建议,他选择了提前出院。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小病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插曲,毕竟符苏常年健身控制饮食,每年的体检报告正常的堪称业内仅有。

然而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在太阳穴疼了半晚后,他开始双耳耳鸣。

起初他还在坚持着上班,但某次开月例会,窗外高楼林立,符苏端坐在座位上,量身剪裁的西装笔挺,他那么年轻就已经坐在了世界金融的心脏上,可撑着额角忍耐过熟悉的耳鸣后,他看着面前同事一张一合的嘴角,发现自己的世界仿佛被按了静音。

总有一些病说不清楚,就好像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在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人生后,命运为了彰显公平,给了符苏一点挫折和坎坷。

被确诊为突发神经性耳鸣耳聋后,从间歇性的耳鸣突聋到幻听,再到双耳听力极速下降需要佩戴助听器,仅仅只有两周的时间。

“然后就辞了职,回了加拿大。”符苏很平静。

生病的事情瞒不下去,他父母心急如焚飞来美国劝他辞职回家,回去后他们几乎找遍了多伦多所有的私人医生,甚至还去找来华人中医。

问原因,工作压力、休息不足、心理状态,没有医生能说清楚。问康复,却都隐晦地道一声遥遥无期。

一朝跌入谷底,那称得上是符苏人生的至暗时刻,从小的教育和成长环境让他习惯了掌控所有。第一次,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配合着医生,寄希望于那一点飘渺的能够治愈的可能性。

“但我还算幸运。”讲到这里的时候符苏对着汪霁笑了笑。

漫长的治疗后,在冬天来临前,他棘手的病情有了出人意料的好转。

但汪霁知道这不是结束,符苏的账号连续发布动态两年多,却在去年突然中断。他也还记得刚认识符苏时,他解释自己听力问题时所说的话——“得到治疗后病情原本有过好转,但去年又加重了。”

去年病情加重,而下半年他就来了云岭。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符苏说:“我可能没提起过,我父亲在加拿大有个公司,我有个弟弟。”

简单的两句话,汪霁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电视剧里的离谱情节。

但符苏神情丝毫不显沉重,于是他故作轻松地问:“你争家产争输了,被发配到这了?”

符苏笑了笑,道:“差不多吧。”

符苏的父亲符朗早年做私募股权,再然后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开始接触基础设施和房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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