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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坠落下来的碎发轻轻拨至耳后。

女孩的耳垂柔软洁白,他食指碰上去便舍不得移开,他状似不经意地拨弄两下,它变泛起了红晕。

小时候,他养过一株含羞草,每次一碰,它就会蔫,有时候无事可做,他会守着那株含羞草来回折腾。

他模模糊糊地想,怀里的兔子现在成了含羞草。

想触碰,想逗弄……

心里那么想着,手上也确实那样做了。

他看到她眼里渐渐浮起朦胧的水意,湿漉漉的,可爱又有些可怜。

他单手揽着她,侧身一滚,两人位置瞬间互换。

嘴唇代替手指还停留在耳朵上,他低头抿住了她的耳垂,身下的女孩随即轻颤起来。

心里野火被瞬间引燃,他低头将那小巧的耳垂包裹进唇瓣,吃雪糕似的吮了一下。

清晰的吞咽声落入耳朵,凌霜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用力推他。

“周浔安……”凌霜喊他。

“嗯。”

“你酒醒了吗?”她问。

酒没醒,但他人是清醒的,在做什么一清二楚。他撑起手臂,转到她侧面躺着,缓慢而沉重地喘着气。

凌霜指尖揪着被褥,注视着天花板,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好热,心脏也跳得好快……

宿舍的小床很窄,一米二的宽度,平躺挤下两个人实属不易。

周浔安侧过身面向她,凌霜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床太小。

她亦改为侧卧,两人目光粘在一起,呼吸也交融。

她大胆凑近,动作轻柔地亲吻他的唇瓣,眼神渐至朦胧,醉酒的人成了她。

“接下来是怎样做?浔安哥。”女孩睁着水汽朦胧的眼睛,天真发问。

太诱人,也太纯洁了。

他那点自制力即将消耗殆尽。

周浔安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说:“今晚已经很多了,再接着往下就超额了。”

“超额会怎样?不能超额吗?”她把他的手拿开,微笑地看他,“我有点想超额。”

可恶,她在用最纯洁的语言说这些话。

周浔安快要憋炸了,还是柔声和她说:“超额会很痛,小霜。”

“好吧,我怕痛,还是算了。”她小声权衡着,引得他低低轻笑。

周浔安在她眉心虔诚地印下一吻,指尖和她勾缠在一起,掌心潮湿的汗意一并传染到对方手心。

夜风不断透过窗户闯进来,窗帘布被撞在窗框上,啪嗒作响,室内很安静。

周浔安忽然喊她:“小霜。”

“嗯?”

“我好喜欢你呀。”

时间再度静止住,凌霜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浔安对她表白了。

*

那之后的周六便是政法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典礼。

周浔安和凌霰一起毕业,凌霜没课,自告奋勇要来给他们拍照片。

政法大学太大了,凌霜走错了路,跑去别的专业那里。

那里的人把她当本校的志愿者学妹,一会让她帮忙搬凳子,一会儿又让她帮忙拿东西。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多少次,她都没听见。

凌霰发现凌霜电话打不通,估摸着是迷路了,找了一圈,发现她正被人当牛马使唤。

凌霰三两步跨上台阶,一把将她带出来。

他边走边给周浔安打电话:“你动作快一点,你女朋友刚被法学院这帮人欺负呢?管不管啊?”

凌霜连忙解释说:“误会。”

凌霰扭头把法学院那帮人挨个鄙视一遍,对凌霜说:“笨不笨,你和他们说你是我妹,看他们谁敢使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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