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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盛枝郁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在他出现之前,盛懿家过得就足够艰苦了,他本来就是那个横插一脚的外人。
而结局也和老太太说的一样,克死了盛懿也克死了自己。
在盛懿去世之后,盛枝郁其实不太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在车祸的那瞬间,他想的是……终于解脱了。
快穿局将他捕获的时候,盛枝郁还有淡淡的扫兴,
“在合同栏填写交换心愿的时候,我想了整整三天……后来觉得,我这辈子欠的也就是盛懿了,我都还给他。”
他的愿望是,复活盛懿,并且抹除他记忆中和自己有关的一切。
毕竟单纯的复活有点以命换命的意思在,显得他多伟大似的。
还是无拖无欠更好。
但因为愿望不是作用在员工本人,所以需要一定的特别程序,为此盛枝郁签的是对赌合同。
“冷部长知道我的合同,但这是员工的隐私,她不能告诉你。”
祁返这才回味过来,早上在露台聊天的时候冷部长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所以,由始至终都是他想多了吗?
回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祁返沉默了三秒,瞬间抱住了盛枝郁,把脸埋在他的肩头。
“……盛枝郁,你真的很坏。”
亏他这几天做梦想的都是盛枝郁合同完成后离他而去的孤独。
昨天晚上他还多愁善感地趁盛枝郁睡着之后偷偷亲亲,想趁着生病好好卖惨让他多心疼些,结果盛枝郁非但没醒,还往被子里藏了一下不让他亲。
没有一点心事就是睡得香甜。
“不坏啊,是你没告诉我。”盛枝郁忍住了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我又不是你肚子里养的虫,怎么能随时知道你的情绪呢?”
祁返低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我要哭了。”
“你哭。”盛枝郁明显的不买账,“哭了我给你擦眼泪。”
肩膀上的人顿了顿,随后环在盛枝郁腰上的手忽然松开,顺着他的腰按在了沙发上。
他忽然的力道改变,盛枝郁猝不及防地躺了下去,额前的刘海因此散落露出漂亮的眉眼。
而祁返依然埋在他怀里没动,很轻的湿意划过颈窝。
盛枝郁愣了一下,下意识以为他真的哭了,直到那阵湿意又落到锁骨上,换成了轻轻的啃咬。
“……祁返!”
祁返闻声才轻轻抬头,露出一小截湿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不给擦擦么?”
“这不是眼泪。”盛枝郁轻哼了一声,抬手碰住他的脸颊捏了捏,“给你买个口水巾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我要蓝色的。”
盛枝郁没想到他接话接得那么理所当然,一时之间竟想不到要怎么回复。
祁返看了他一会儿,重新地趴了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不闹你了,头疼,让我躺会儿。”
虽然体温下来了,但他的嗓音还有点哑,而脸上的倦意也确实没退,盛枝郁摸了摸他的侧脸:“还是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床上睡会儿?”
祁返没有正眼,懒懒地问:“床上有小郁吗?”
盛枝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没到我睡觉的时间。”
“那不去了,我就在这里。”
“……”
因为是单人公寓,所以盛枝郁置办的所有家具都是为自己服务的,这张虽然是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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