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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陶琢自己快步跟上去,犹豫良久还是开口:“严喻。”
严喻回头看他。陶琢想了想说:“你真的……不喜欢吗?”
严喻神色一沉:“不喜欢什么?”
“……余沅。”
严喻脚步陡然顿住,陶琢猝不及防,差点撞到他后背,一抬头却发现严喻正垂眼看着自己。
那眼神有点冷,让陶琢忍不住后退一步。
严喻带着刺一般反问:“你希望我喜欢她?”
陶琢被那眼神扎到了,顿了片刻才说:“我不是……但余沅确实……我是说……”
“确实怎样?确实喜欢我?她喜欢我,我就要喜欢她吗?”严喻像连珠炮一样快速道。
陶琢一怔,不知为何,听到严喻这样说,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一个恶魔忽然开口:你喜欢他,所以他就要喜欢你吗?
仿佛内心那些可笑又丑陋的欲望全被当事人亲手揭穿,并狠狠嘲笑,陶琢一瞬间僵在原地。
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严喻漠然打断,“就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严喻冷冷说完,没管陶琢,转身走远了。
两人一起坐公交回校,一个站前门,一个站后门,直到在一中下车,严喻都没有再和陶琢说话。
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中间隔着将近两米远,相对无言地回到宿舍。
进入508,严喻似乎很烦躁,放下东西就一个人拎了张卷子走向阳台。
严喻在阳台写了快一个小时英语试卷,才慢慢冷静下来。
严喻深刻反思,终于意识到因为自己对陶琢的某些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就和对方撒气的行为是非常自私,也非常可耻的。
严喻知错就改,推开阳台门走回来,想和陶琢道歉。
严喻低声道:“陶琢。刚刚……”
然而对不起还没说出口,陶琢已经拎起书包,低着头飞快说:“喻哥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避之不及一般迅速离开宿舍,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陶琢误以为严喻想和自己继续刚才的话题,怕得到严喻冰冷的质问或是指责,下意识选择逃开,殊不知这行为同样让严喻产生错会——
在严喻眼里,那个曾经对他笑意盈盈的少年人,因为某些原因,再不想抬头看他一眼。
于是,从这天开始,陶琢不敢和严喻说话,怕内心深处某种他说不清的欲望被严喻发现,被对方宣判死刑。不管在教室,在饭堂,还是在宿舍,陶琢都下意识主动躲避严喻眼神,乌龟似的缩在壳里。
严喻显然察觉到了,出于对陶琢的尊重,和陶琢保持友好的距离。
但这反应落在陶琢眼里,就变成了严喻也在疏远自己,并且为这种疏远感到针扎般的委屈。
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陷入了沉默,教室最后一排弥漫着淡淡寒意。
中午放学后,严喻不再跟陶琢单宇乔原棋一起吃饭,而是又恢复到以前独自在教室坐到十二点半,才去饭堂吃残羹剩菜的作息。
他们不再一起出早操,不再一起去小卖部扫荡,上胖丁课不再乱飞小纸条,老何的数学课也不会坐在下面交头接耳脸讨论压轴题……
“你俩怎么了?”单宇率先察觉身后那微妙的气息,“怎么去我家吃了一顿饭回来就这样了?我家饭是有毒吗?”
“不知道,”陶琢蔫蔫地说,趴在桌上无精打采乱涂乱画,“不要问了鳝鱼,不要问。”
严喻给陶琢的那本数学练习册答案写得很简略,以前陶琢有看不懂的地方,都是直接扭头去问严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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