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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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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看着一旁的丈夫,却还是有几分犹豫。

却见张寿又转头对着王渔说道:“王大恩人,陛下说你从小就在这个村里长大,也以捕鱼为生,以前唯一一次出远门之时,见到了里此处三百里外一条无比宽广的河,你才知道这世间不止村中的这几条小河,那时候你多么希望造一艘巨大的船,在那条河中遨游。”

“陛下说,若是王大恩人愿意,可以直接进工部的泊船司,当然也是从学徒做起,若是你学有所成,就能参与制造一艘真正的钢铁巨船,此船不止能在大河中行驶,也能在海中行驶,甚至能穿过一整个海洋,将海的那边的神物带回大巍。”

“至于你们的一儿一女,也能进入太学读书,若是成绩优异,也能以后考科举为官,如此,你们可愿意?”

被当今圣上如此贴心细致地安排,陛下甚至将他们的梦想绘制成了无比具体的模样,他们如何不愿意呢?

夫妻两人异口同声道:“愿意。”

村民们看着这两人,心中无比后悔,十日前怎么没去河边呢?不然说不定救皇上的人就是他们了,住大宅子和得一万两银子的就是他们了,不过陛下怎么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同,既然是救了他的恩人,难道不应该直接封个大官做做吗?怎么还让他们去做学徒,还要考官,他们连书都没有念过,怎么考得上,看来陛下虽然被他们救了,但不太喜欢他们嘛。

王渔和李心慈虽然如今都父母双亡,且无兄弟姐妹,但还有几位堂亲,他们的堂亲本来见他们救了当今皇上,本以为要有一位大官亲戚了,到时候贴着王渔也要到京城里去住大宅子。

谁知陛下竟然没有封王渔做大官,反而让他们夫妻俩堂堂陛下的救命恩人去做学徒,看来他们虽然救了陛下,但怕是没有服侍好陛下,甚至可能不知道那是当今圣上而言语间冒犯了陛下,把陛下给得罪了,但陛下还是不得不报他们的救命之恩,所以既赏了他们大宅子与银子,又让他们去做学徒羞辱他们。

他们还是不要跟着王渔夫妻俩去京城住大宅子了,多跟他们要点钱就行了,毕竟他们得罪了陛下,也不知哪日被看他们不顺眼的皇上怪罪了,说不定会牵连到他们,这京城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想到这里,无论是两人的堂亲,还是村民们,心里都好受了一点。

如今也是八月底了,休养

了几天的陆兰锖如今不得不离开京城去往边关,不过在离开京城之前,他还有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要做。

贺疏舟此时右腿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正好不用每日锻炼了,也不必见教他练武的陆兰锖,正好他这些日子里躲着陆兰锖,连上朝之时,眼睛也不敢朝陆兰锖那里瞟一眼,生怕又惹得这家伙春心萌动。

王福看着陛下,却十分着急,本来陛下的知心人就少,如今与安宁王也不知闹了什么别扭?这安宁王日日求见,陛下都以忙着批阅奏折/面见大臣/生病了不方便见人等等理由拒绝了,陛下若是没有知心人,那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王福:“陛下,安宁王求见。”

贺疏舟:“就说朕今日心情不好,不宜见人。”

王福:“陛下,安宁王明日就要前往边关,今日是来向陛下告别的。”

贺疏舟这才发现已经八月底了,上月陆兰锖说八月离开,谁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这才耽搁了,如今已是陆兰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今日可是他与陆兰锖今年甚至未来几年来的最后一面了,贺疏舟摸着下巴,面无表情道:“那让安宁王进来吧。”

陆兰锖在宫门外焦急地等着,本以为今日陛下也不想见他,甚至想今晚夜闯宫门,去见他的陛下今年的最后一面,谁知峰回路转,陛下竟然愿意见他了。

陆兰锖踏入殿中,就见他的陛下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他想起之前他初发现自己的感情,逃避了几日,陛下等着他入宫之时,也是这般不看他,只看着手中的书,不过,他知道陛下知道他来了。

不过那时陛下认为他是重要的友人,在等着他的解释,这时他却是陛下所厌烦的追求者,这时的陛下或许是真的在看着手中的书,不想看他。

陆兰锖轻身走到贺疏舟身前,轻声说道:“陛下,微臣今日来向陛下辞行。”

贺疏舟才将头抬起,看着眼前之人,此时的陆兰锖没有穿官服,反而精心打扮了一番,比去年中秋进宫之时还要隆重,他本就长得极好,如此一番打扮,更加光彩照人,贺疏舟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艳,晃得他的心跳停跳了一瞬。

此时他们要分别一段日子,不说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就是单纯地将陆兰锖看作友人,贺疏舟自然不忍心给陆兰锖一个不愉快的告别,贺疏舟不舍地看着陆兰锖。

“桑玉,此去一别,勿要太过冒险,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陆兰锖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的陛下,“陛下,我究竟是为您守卫边关重要的臣子,还是一个对您重要的人呢?”

贺疏舟没想到这家伙此时竟然如此直接,不过若是回答他是重要的臣子,这个能跟着他跳河的人,或许会不要命地替他守卫边关,不顾自己的死活。

他看着陆兰锖的眼睛,才发现此时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他在之前看过很多次这般的眼神,不过都是一闪而过,他竟然之前一直对这家伙的感情一无所知,真是迟钝啊。

贺疏舟坚定地看着陆兰锖:“你对大巍来说是重要的战神,但对朕来说却是重要的友人,你的生命对朕来说很重要,所以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全须全尾地回来。”

陆兰锖听着贺疏舟的回答,他在陛下的心里竟是如此的重要,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他的不轨之心,也没有将他看作厌恶之人,反而十分珍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他真是恶劣之人啊,不甘心只得到陛下的友谊,反而想得到更多。

“陛下,若是臣不止想要做陛下的友人,还要做陛下更重要之人呢?”

贺疏舟睁大眼睛,似乎十分震惊,甚至想要站起来逃走,可右腿受伤的他根本站不起来。

陆兰锖双手扶住扶手将他的陛下困在椅子上,不让他离开,逼得贺疏舟不得不与他对视。

贺疏舟看着一直牢牢盯着他的陆兰锖,双耳微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吐出一句话。

“陆兰锖,你什么意思?”

陆兰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坚定地盯着贺疏舟深不见底的眼睛,这双眼睛是如此的美,每次见之总觉得会将他的心吸进去。

“陛下,臣的意思是说……”

【不要说了!!!】

【不可以说!!!】

听着陛下抗拒的心声,陆兰锖还是坚定地继续说道。

“臣的意思是,臣心仪陛下,臣想要做陛下的枕边人,做陛下唯一的爱人。”

贺疏舟看着陆兰锖,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陆兰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臣当然知道臣在说什么,早在数月之前,臣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了陛下,甚至数日前在荒野之时,臣甚至想将陛下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人在的地方,那样陛下就只能依靠我,就算不能答应我,爱上我,也不会离开我。”

贺疏舟:“陆兰锖,你是在冒犯朕吗?”

陆兰锖靠得更近了,头也只离贺疏舟半寸之遥,此时贺疏舟甚至觉得陆兰锖简直算是将他抱在怀里,他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贺疏舟不仅是耳朵,甚至连整张脸都染上了一片红云。此时他们双方都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

陆兰锖:“若是陛下觉得微臣冒犯了陛下,为何不大声叫喊,外面的人自然会进来将微臣拿住,那样微臣不就能远离陛下了吗?”

“那为何陛下容许微臣一步步靠近,直到如此的近,微臣再往前一点,就能亲到陛下的双唇。”说到这里,陆兰锖的呼吸更加剧烈了。

“那么陛下,对微臣的言宣,您的答复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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