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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在清野好好的,我不该去扰他清净,不该去和他说长廊之事,”曹错的眼泪打湿了许卿湖的肩头,“是我辜负了先生的教诲,若不是因为我在长廊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先生也不会在我去了清野之后就吐血不止,他定是在生我的气。”
许卿湖生怕曹错乱了心神,再做出在长廊那样可怖的事情。
许卿湖不断地出言安抚,道:“他怎么会生你的气?他是不想拖累你。他肯定知道你若是得知他的病情凶险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会难过,才会煞费苦心让成渊瞒着你,不然以玉珩的脾性,明知你心绪错乱,怎么还能狠心让你独自离开清野?”
许久,曹错才把脸从许卿湖的肩头探出来,轻声唤了一句:“大郎。”
许卿湖应声道:“我在。”
此时的曹错像只受了伤躲在无人之处舔舐伤口的狼崽子,他自暴自弃地靠着许卿湖的肩,自责道:“我是个不祥之人,与我亲近之人大多不幸。”
“胡说,”许卿湖哄小孩儿的语气道:“你是天底下我最牵挂的人,从前你小小的一个在我府上,我就喜欢与你亲近,到现在我还是喜欢和你亲近,可我现在还是好好的。”
“可是你也摔下山崖险些丧命不是吗?”提及此时曹错仍心有余悸,声音也越来越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那日在临州,你我相见不识,我以为……你是厌弃我了。”
许卿湖鼻尖一酸,心也跟着酸了,坚定道:“那日我忘了许多至关重要的事,是我不好。”
许卿湖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接二连三的变故换了任何人都会悲痛欲绝,曹错飘摇半生,历经万难才得以回到家中认祖归宗,还没跟家里人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就天人永隔,他怎会不痛?
许卿湖以为自己早就不会痛了,幼年在竟京相府,他日日在仇人手底下战战兢兢地活着,旁人辱他是连灭门之仇都能忘却的小人,只有他知道,他一刻不曾忘记被许家被血洗的可怖场景,就连他的梦里也是浓重得无法忽视的血腥气。
而后辗转尹安,断肠之毒他受过,飞箭之痛他挨过,离思之怨他尝过。
他以为在日复一日的失去中,自己早已麻木。
可那日在长廊,见曹错行迹如此疯魔,他哀痛之余别无他法。
而此时曹错的眼泪也让他跟着痛,比断肠草毒发时痛,比淬毒之箭刺破他血肉时痛,比摔下山崖与阎王擦身而过的时候还要痛。
因他而喜,痛他所痛。****姚何把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偷听了许久,脑子绕了半天才理出了前因后果,难怪之前许卿湖会这么羞辱曹错,原来是因为把人忘干净了。
于瓒早早地就看见姚何鬼鬼祟祟地躲在书房之外,不知道这人在搞些什么名堂。
于瓒上前去拍了拍姚何的肩,险些把姚何吓破了胆。
还没等姚何叫出声来,于瓒就捂住他的嘴巴把人拖走了,等到了后院的海棠花底下才把人松开。
姚何连忙推开于瓒,道:“你做什么吓人?”
于瓒双臂环抱在胸前,一看到姚何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道:“我看你偷偷摸摸地躲在书房外面,就想看看你在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姚何:“我才没有偷鸡摸狗,我只是好奇大人和小铃铛怎么会这么疏远,想弄清原委。”
于瓒虽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男人嘛,三心二意的很正常,“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自个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有心仪的姑娘?”
一说这个姚何脸就红了,道:“是有一个心仪的姑娘,但是还没说过几句话。”
于瓒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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