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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你一夜未归,我已经派人捎信到尹安去了,”水汜道:“过些时候豹子就该带着人往竟京来了。”
许卿湖斜着眼睛看他,道:“你胆子挺大啊,能做我的主了。”
水汜心头一紧,道:“昨晚情势危急,而且待在寒北,说不定什么时候世子就会继续给你使绊子,除了让豹子过来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也是,豹子做不出来这事儿。”许卿湖只丢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径直回了营帐中。
水汜羞愧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许卿湖的底线,他最忌讳的便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而自己捎信去尹安的做法就等于直接打了他的脸。****最先拿到信儿的是于瓒,但是他大字都不识一个,压根儿就看不懂上面写了些什么,就只好把信给了管豹。
管豹看完信上的内容顿时脸色大变,当即就跟随郭涉一道踏着绿草出发,于瓒不明所以地骑马跟上他,道:“何事如此心慌?”
“主子在寒北吃了亏,被世子摆了一道。”管豹一想到先前曹错住在尹安刺史府的那些时日就浑身不舒服,当时瞧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是这般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
“世子先前不是住在刺史府上吗?”于瓒更加疑惑,道:“这么说起来咱们主子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平白无故地坑大人是什么道理?”
“人现在身份矜贵,早就不是以前府上的伙计了,”管豹冷冰冰地哼笑了一声,不悦道:“哪只上了天的凤凰还想回到鸡群里边儿去?”
于瓒道:“嗐,凤凰也有从天上摔下来的一天,到时候鸡群里还不一定就留他呢。”
郭涉坐在马车里头,路途颠簸,颠得他胃里直翻腾,于瓒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声音稍微加大了些,道:“成渊呐,你今儿怎么不说话了?”
“道路不平,”郭涉掀开马车的幕帘,面色苍白,道:“颠簸久了使不上劲儿。”
“那我们去前面的客栈歇个脚再继续赶路吧,”于瓒道:“最多三日就能赶到竟京。”
郭涉摆了摆手,道:“不能歇,等到了竟京之后再歇脚也不迟。”****曹错喝完药之后,端坐在席间,上半身的衣服褪了大半,由着军医给他上药,郭瑶坐在他的正对面,道:“你本不用挨这些伤。”
“……”
“你昨日的行径,等于是直接把支余推向了明士羽那边,现在的明士羽如虎添翼,士气大增,此仗只怕是更不好打了。”
曹错蹙紧眉头没有说话,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他为什么会狠不下心拿许卿湖当踏板,也说不清对许卿湖到底是何种情意,还有那个虚幻又措不及防的吻,他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帐内的烛光轻微地晃着,在曹错的脸上细微地摇晃,半晌,他问:“先生,现在别无他法了吗?”
侍女端着汤药过来,郭瑶试了试汤药的温度,确定不烫之后才推到曹错面前,摇了摇头,道:“办法是人为,无论什么时候,办法总比困难多,只是错儿,你如此优柔寡断,很多事你都难以决断,许卿湖一事你尚且为难,日后面对竟京的明争暗斗,你又如何能从中保身?你今日舍弃不下的,来日都会成为悬在你头上要命的刀。”
曹错当然知道这些,他也想快刀斩乱麻,一次就痛痛快快地斩断过往在尹安所有诸如欺骗和背叛的复杂情绪,但他做不到许卿湖那样冷心冷情。
“许卿湖诓我骗我,就这样让他死在宁东也太便宜他了,”曹错道:“我要让他成为挡在我面前随时待命的盾,也要他成为我眺望远处随时可用的垫脚石,我要他生,他就是痛不欲生也死不得,我要他死,他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求生无门,这便是他骗我的代价。”
郭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何种恩怨,也不多问,道:“支余和明士羽横行寒北多年,如今他们联合在一起,势必比先前更加难缠,你要是再和以前一样采取猛攻的策略,绝对讨不到好。”
“猛攻行不通就退为防守,等陈猛和澹台灼从竟京出兵,再采取攻守兼备的策略,”等军医给他上完药之后,曹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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