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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奇怪。
腰身本就是敏感之处,那被浸湿的布巾紧紧贴在他身上,温热的药酒微微发烫,将感官无限放大。他没有回头,却能想象出对方的双手是如何落在他身上,如何轻揉按捏,从未有过的酥痒传递到全身。
太奇怪了。
不知是不是被他这反应吓着了,裴长临好一会儿没再继续动作。贺枕书头也不敢抬,闷声道:“没、没事的,你继续吧。”
只是治伤而已。就算去了医馆,大夫一样会这样给他揉药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枕书在心里这么想着。
他这番自我安慰到底没起多少作用,裴长临手掌覆上来,滚烫的热度随着他的动作蔓延至全身。贺枕书咬牙忍耐着,腰身耐不住似的轻轻扭动,从脸颊到脖子烫成一片。
“……你别乱动了。”
裴长临声音极低,贺枕书没能听清:“什么?”
“没什么。”
裴长临收回手,贺枕书扭头看他,才注意到对方呼吸有些急促。他连忙直起身:“你没事吧,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没事。”
裴长临没有看他。他收走还盖在贺枕书后腰的布巾,擦净了手,还顺道帮他盖上被子:“你躺一会儿吧,我……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背影甚至有些仓惶。
贺枕书:“?”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出去透气?
方才回来的路上还说已经很久没发病了,看来根本没有完全好嘛。
贺枕书这么想着,冲外头喊了一句“你要是不舒服就喊我,别硬抗”,却没有得到回应。
一门之隔,裴长临背靠在房门外,深深吸气,仍然压不住身上那陌生的燥热。
他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快步往前院走去。
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
第18章
贺枕书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裴长临回屋,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他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又喊了两声裴长临的名字,没人回应。
这人又跑哪儿去了???
贺枕书彻底躺不住了,连忙起身下床,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刚走出院子,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长临这手艺不得了啊,以前怎么没听你爹说过?”
外院站了个身形高大的庄稼汉,裴长临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边上,手里拿了把小锤子,在面前的木犁上敲敲打打。
“好了。”裴长临直起身,“葛二伯试试吧。”
“果然修好了!”庄稼汉上手试了试,又看向裴长临,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长临啊,你也知道二伯家的条件,现在还没收成,这修木犁的钱……”
裴长临摇摇头:“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收钱。”
贺枕书:“……”
庄稼汉立刻眉开眼笑,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又说改明儿收成后给他们送两斤麦子来,便带着木犁走了。
贺枕书这才走过去:“你是做慈善吗?”
他倒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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