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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都不曾这样哭过。

怎么会这般爱哭呢?

但有人为她这样哭,她又觉得心口有一股奇怪的酸涩之感,带动着她的眼眶红润起来。

郁清梧瞧见了,顿时手足无措,他急急过去,却又不敢走近,最后只好伸出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袖子,颤声发誓道:“山君,我会杀了他——”

其他的,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兰山君只觉得他颤抖的身子,隔着衣裳,又带着自己的心都在抖。

她就说郁清梧病了。生了病枝。

他以她的恨为恨,正在经历她当年的恨意和痛楚。

她当年有多恨多痛,她是知晓的。正因为知晓,她才了解他颤抖的身子下,是有无数把刀在细细的磨着骨头。

骨头越磨越细,刀却越发锋利。

但再锋利的刀,也砍不下他的病枝。

她并不愿意他这样。

她伸出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在他颤抖的手上:“别难过。”

她温和笑了笑:“别难过,你该为我高兴。我应该是熬过了一年的。我对得起老和尚养出的烈骨。”

郁清梧就觉得山君的指腹好似有千层力气,将他的悲戚都压了下去,压在心底,不见天日。

她就是这般苛待自己的吧?

就是这般将自己框进噩梦里,什么都不说,白日里还要往前走去,告诉自己要欢愉。

他哭得更凶了,他攥着她的袖子不放,“我很难过——山君,我很难过。”

“从知道你被点天光的那一刻起,我也开始做噩梦了。”

兰山君便被他弄得更加手足无措。

他为什么能这样在她面前直白的流泪呢?

他在外头,也不曾这样。

但她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她只能掏出帕子,一点一点为他擦拭泪水。

她不再说话惹他哭,等他平静了许多之后,她才转了话题,好奇问:“我这种荒唐荒谬的事,你怎么会信呢?”

郁清梧:“刚开始也是不信的。”

他回忆道:“但我想起了那日——我想起那日,你说跟一个素未相识的妇人相遇,她告诉你,她曾经被点过天光,但你没信——你不认真的听,敷衍的应,后来,她死在破庙里,便成了你的执念。”

他抬眸,认真的盯着她,“所以我就在想啊,就是再荒谬,我也是信的,也是不能敷衍的——我就怕我不信,要引得你出事。”

他的声音低下去,情不自禁的又红了眼眶。他连忙低下头,但一滴泪还是砸下来落在了鞋面,呜咽道:“那我这辈子还怎么活呢?我应是活不下去的。”

他这般的话,让兰山君更加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是碰见郁清梧后,才知道有人能跟她说这样的话,能这样……这样的把自己心剖出来给她看,这样的情深义重。

她是想要拒绝他这份心的。

她从未再想过还要有一段姻缘。但她看窗外,此时天很好,风很和煦,海棠花开得正艳,地里的菜也很青翠——什么都很好,他也很好。

本就是铁骨铮铮之人,算起来,已经为她哭过好几回了。

她晒在暖阳里,突然就开不了这个口。

她久久无言,如此沉默,郁清梧便生出一股惶恐,声音更低道:“山君,对不住——我已经克制过了。”

兰山君叹息,“我知道。”

我看得见。

第63章 冰山高处万里银(17)

小夫妻在书房里面待得太久,还隐隐传来哭声——赵妈妈着急得要死!

她跺脚,说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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