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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替身金丝雀30(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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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粘他的小女友,季言眼里充斥着心疼与自责,他侧身挨在床边,完全不敢触碰她的伤口,只撩开她散落在鬓边的乌发,指腹细细摩挲她的脸颊,俯身珍重地吻了吻她。

顾虑到有外人在场,季言一触即离。小狐狸黑白分明的眸眨了眨,嗓音软软的:“哥哥,还要亲。”

她很少会喊“哥哥”,除了某些极欢愉,娇气粘人的时候,今晚却突然叫得格外多。

季言心里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反而越发难受。

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苏阮根本不会接这部戏,更不会意外受伤。

尤其是这两天他都不在她身边……

季言轻轻俯首,抚着她的侧脸,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从眼里渗出的泪濡湿眼睫,啪嗒滴在她脸上,形成一点水迹。

“对不起,对不起。”

他清冷的声线很低,满是自责。

苏阮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现在动不了手,只能微微晃脸,轻轻蹭了蹭彼此相抵的额头,也没了继续刺激隔壁那人的想法,低声安慰道:“这两天很累吧,好好睡一觉。”

季言没有说话,视线一寸寸落到她身上的那些用纱布缠住的地方,自责的情绪几乎像是涌来的洪水,将他淹没。

而在一帘之隔外,方才那一声声唤着哥哥,索吻的暧昧声音,仿佛无孔不入,极其清晰地往祁深耳朵里钻。

男人闭着眼睛,墨黑的睫毛抖动颤栗,像是翩然展翅的蝶翼,贴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攥成了拳。

他竭力克制着,才没有将季言给拎出去。

听到苏阮心疼地让季言睡觉时,祁深从病床下来,拉开面前遮挡的帘子,声音冷沉得厉害:“苏阮右臂骨折,身体很多地方都有擦伤,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过来睡,别压着她。”

祁深站起来,视线扫过床上姿态亲密的两人,轻微的停顿后,便拿起一叠文件和手提电脑,径自出去办公。

他让助理找个空病房以及安排办理转院手续,便坐在苏阮病房斜对面的长椅上,低头继续处理堆积的工作。

男人连外套都忘了拿,深更半夜坐在楼道里,低低地咳。

值班的小护士忍不住给他送热水送药,祁深道了声谢,折算钱给了她。

助理很快安排好供他休息的空病房,祁深看了一眼前面紧闭的门,遏制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季言并没有去另一张空置的空病床,而是沉默不语地望着苏阮那些被纱布包裹的伤口。

手臂伤势最重,其次就是腿部的擦伤。

他知道她有多怕疼。

平日里一个小的磕碰,她的皮肤都会被撞得青紫,娇气地跟他说疼。

这么多伤……

男人眼里盛满了心疼、自责与愧疚,他轻轻吻在苏阮的手臂上,那一刻,疼痛几乎席卷了全身:“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安心……”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接这部戏。”

“都是因为我。”季言的眼泪将睫毛濡湿一片,伤心地快要失声,“我,我甚至在你受伤的第一时间没有赶过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想到这几年,因为周围男人不放弃地环伺在苏阮身边,他时常会产生不安定的情绪。虽然没有表露出来,苏阮却会发现,继而迁就他,主动给他安全感。

与其说他在照顾她,很多的是苏阮在照顾给他的情绪。

是他在拖累她。

意识到这一点,季言越想越觉得痛苦,像是将他的骨头血肉都打碎重组般,但依旧下定决心道:“这段感情里,我好像没有给你带来什么……”

“我们、我们……”他哽咽地失声,完全说不出那两个字。

“你是要说分手吗?”看到他痛苦为难的模样,苏阮接过他的话,主动问道。

季言心里疼得厉害,听到那两个字,竭力想要驳回她的话,喉咙却干涩地说不出来。

“那就分吧。”小狐狸低低叹了口气,看着他满脸的眼泪,轻声说,“不怪你。”

当然也不怪她。

终究还是不适合。

从那档同居节目之后,其他男人或多或少都会趁机联系她,偶尔发一些消息,只有季言会因为他有男朋友而克制到不联系,朋友间邀请看演唱会没有提,甚至连拍摄歌曲MV这种正经工作的邀约,都是等她分手才进行的。

他对感情的底线与要求,比那些人都要高。

小狐狸给不了他。

即便她不喜欢他们,但时间一长,季言也会没有安全感。

真像只可怜小猫啊,生怕她将外面勾栏瓦舍的野猫给领回家。

苏阮想伸手给他抹眼泪也很难做到,只能说:“去把眼泪擦干净,明天你也回去吧,我记得你今年的巡演还没有结束。”

季言只挨着床边那一点点,此刻他下床,背对着苏阮,整理情绪。

在苏阮说出那句话后,他就后悔了。

他很想说不分手。

但是他好像只会拖累她的脚步。

“后面的所有工作都推了,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季言转过身,恢复之前那副柔和的样子,给她理了理被角,“阮阮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以后想接什么就接什么戏。”

不用再顾虑他。

小狐狸倒是没有像赶祁深那样赶他,而是弯着眼眸应了声好。

*

翌日一早,苏阮的转院手续就给办好了,转进当地一家私立医院顶层的vip病房,是包括客厅、卧房、厨房等在内的套房。

两个男人住进去,照顾她。

接下来的两天里,祁修远和宋骁也陆续住了进来,来看苏阮时,满身都是掩不住的疲惫。

vip病房的套间,勉强容纳四个男人

,开始了每天暗戳戳搞心机,争风吃醋的戏码。

四个男人一台戏。

小狐狸觉得很有意思。

刚开始,其他人还因为季言是正牌男友,一个个碰到对方就跟败犬似的退让,直到祁深发现季言举止克制,并没有当初在病房时的亲昵,隐约猜到了什么。

于是,祁深第一次没有将端来的果盘让给季言,而是当着他的面,主动喂苏阮吃水果。

季言也没有出声,只是低着眼,睫毛静静地搭下来,淡色唇角抿得紧紧的。

祁深立即就明白了。

他们分手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提的,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阮终于分手了。

男人不禁抬眼望向靠在床头,神情慵懒的女人,唇边不自觉含着笑。

这番初初试探的举动,同样落在了宋骁眼里,他立即明白过来,眼里也有了些微妙的喜色。

只有留在厨房捣鼓,企图提升厨艺,牢牢抓住苏阮的胃,成功上位的祁修远,还被蒙在鼓里。

有祁深和宋骁在,苏阮每天的营养食谱都换着花样来。与他们比较之后,没有点亮这个技能的祁修远,被打击得只能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转而换成逗苏阮开心。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些狗血替身小说,在床头摆成厚厚一摞,天天读给苏阮听。

被祁深拖出去时,祁修远还在大喊大叫地挣扎着:“哥,你不能这样!你这是专制强权!大清都亡了!”

“你不就是怕我得了姐姐的宠,你们都失宠了嘛。不敢光明正大争宠,就会搞这种下作手段……唔。”

祁深随手团了一卷纸,塞进他的嘴巴,将人给丢了出去。

小狐狸笑得乐不可支。

赶走一个祁修远,小狐狸也不缺人给她读小说故事,她让季言继续给她念,清冷悦耳的嗓音带着起伏的语调,极为动听,哄得人昏昏欲睡。

听着故事里面的内容,宋骁冲正在榨果汁的祁深挑了下眉,便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也围过来听故事。

戴着平光眼镜的男人,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听季言念到与“替身”有关的冲突剧情,也能面不改色地走过来,俯下身,微微托着苏阮的背,哄着她:“你今早说想喝的,喝一点?”

小狐狸喝了小半杯,祁深就抵着同一处的杯沿,将剩下的都喝了。

宋骁和季言都不约而同地看来。

喝完果汁的男人,淡定地去洗了杯子,似乎也没有管他们做什么,就去客房里进行线上会议。

苏阮在这里住了一个半月,总算拆了固定手臂的吊带。剧组那边,因为时间过于耽搁,她没有让导演为难,在被送进医院养伤后,便主动退出剧组。

因为事故是剧组人员造成,制片方还给了苏阮大笔的赔偿金。

这回伤筋动骨,小狐狸暂时停了拍戏,给自己放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

……

当初苏阮和季言没有官宣地在一起,

分手也没有公之于众。

但一个个日常吃满汉全席,有一天却突然发现磕不到新糖的cp粉们,纷纷化身福尔摩斯,还没等他们开扒,季言的新歌就已经昭示了一切。

新歌不同于以往任何风格,强烈的不安与深爱交织,甜蜜又苦涩,藏着隐隐的痛苦,最后又像是做出放开对方的决定,字里行间,情绪饱满,和着旋律,很容易让人共情掉泪,尤其是拥有相似经历的人,是一首再悲情不过的情歌。

[啊这……是分手了吗?]

[呜呜呜呜我真的掉眼泪了]

[不要啊我的言苏cp!!]

[emmm其实感觉早有预料了,苏姐真的很受欢迎。这几年,只要是苏姐拍的戏,宋影帝和小狗都会去剧组面试,男一男二轮着换。这样深爱自己女朋友的两个男人,还能天天近距离跟女朋友接触,扮演情侣。一般人真的很难接受……不说接受吧,安全感肯定不够。而且我还听说苏姐还有其他挺优秀的追求者,不保真。只是觉得言哥苏姐分手不意外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我磕的cpbe了呜呜呜好难受]

[言哥你自信一点啊!想想苏姐那么多人追,她就看上你了,你有多好呀。把人追回来吧求求惹]

[我真的会哭,临睡前的一分钟点进来听歌,泪流满面地哭着出去]

[言苏be,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当晚,苏阮和季言分手的消息,很快便登顶热搜。

言苏cp粉丝爆哭的同时,沉寂多时的小苏cp和姐狗cp又揭棺而起。

[hhhhh我就知道我家还有希望,宋哥和苏姐之前的电影张力可强了,斯哈斯哈]

[宋哥那个体型,穿件大衣,感觉完全能将苏姐包进去哦]

[楼上好瑟瑟]

[wuli小狗也超棒好吗!姐狗赛高!梦一部校园剧合作!]

[我都不敢想年下苏姐能吃的多好]

[小狗:姐姐,宋哥、言哥他们都老啦]

[wtmxs,和他们一比,小狗年纪确实小,应该还很有冲劲/狗头]

[你最好是说那个冲劲]

言苏分手,一家cp粉倒下,其他被压着的cp都欢天喜地地奔走过年了。

实在是这么多年,从当初同居的节目结束,一直到现在,三家的糖都有产出,导致cp粉群体不断壮大。但面对正牌男友的糖,另外两家好磕的演戏片段,片场花絮,都好似低人一等,一直被压着。

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苦尽甘来。

小苏cp和姐狗cp一直圈地自萌,现在直接舞出去,嚣张又骄傲。

网上的风风雨雨,完全没有影响到苏阮,她搬回自己的大平层,该养伤就养伤,该休息就休息,每天还有一个田螺大奴仆,贤惠贴心地伺候她。

苏阮被伺候得舒心,但表面依旧嫌他烦:“我好了,你怎么还不走?”

“你还在

养着。”祁深说,“白天不会打扰你,我去上班。”

他甚至还将苏阮用惯了的祁家佣人带来照顾她。

想到主线任务迟迟没有完成的预兆,苏阮有些心急,在他上班的时候,都要打电话骂他贱骨头。

对面男人毫无反应,反而贴心地问她:“阮阮,骂完了吗?”

“要不要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喝完了再继续骂?”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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