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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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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程砚靳跟着林琅意一起上到办公室后突然又开始忸怩起来了。

他没事找事一般来回转了几圈,检查窗有没有关好、门有没有锁好、监控有没有开起来,直到实在没借口了,才窝进沙发里巴巴地瞧着她。

林琅意要洗漱睡觉了,取了睡衣扭头看见他还眈眈地盯着她,问:“你干嘛?”

他手里还抱着她的靠枕,吞吐道:“我没有睡衣。”

“难道我会有?你来之前没考虑过这问题?”

“你哥哥的……”

林琅意脑补了一下,又看向他:“那你穿着他的衣服跟穿着紧身衣有什么区别?”

他唉声叹气地掏出手机:“我看看附近便利店能不能外送。”

林琅意紧跟着一句果断又无情的话打碎他的希望:“这里很偏。”

他放下手机,滴溜溜转的眼睛期待地望着她。

他哼哼唧唧地说:“那要不我不穿——”

“你别穿了吧,只要换一条……”林琅意的视线在他下.身停了一下,“我去我哥办公室看看有没有新的。”

想说的话被她说完,他剩下那半句刚从“靳夜出逃”的超话里现学的“我给你白嫖好不好”被他紧急咽下,立刻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林琅意出门,他也出门,林琅意左转,他也左转,林琅意霍然停下脚步,他紧急刹车差点撞到她身上。

她无语:“不是,我就去拿个衣服,你先洗澡啊。”

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跟屁虫了,抓了抓头发,嘴硬:“应山湖晚上还是有点冷清,望出去乌漆麻黑的,我怕你害怕,陪你呢。”

林琅意斜睨他一眼:“我已经在这住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程砚靳跟都跟来了,当做听不懂,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她去到林向朔的办公室。

他们两个一个打电话问,另一个动手找,拿到东西准备撤时,林琅意脚步一停挡在门口,忽然扭过脸问:“你是睡在我哥休息室里还是怎么样?”

程砚靳睁大眼,非常不服:“为什么?我要睡你休息室。”

“那不是双人床……”林琅意头痛,“很挤。”

程砚靳断然道:“我不嫌挤。”

“我嫌。”

他拎着那条内裤,整个人站在门口无比委屈,皱着一张脸说:“你嫌弃我,我刚还想说,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说晚归的时候老婆不打电话是不关心,你是不是根本不关心我?”

林琅意心想两家的联姻已经稳固,她也无须像一开始一样迫切需要借势,当然不用再通过管束他进行立威,立刻果断点头:

“我不管你,不是正如你的意?你忘了你一开始怎么说的了?”

程砚靳哽住,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憋不出来,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琅意心里还盘算着如果第二批特色小镇申报成功的话,她甚

至还可以提前提出解除婚约(),???葶鑞煜噮???虎??葶面?榖?魒?[()]?『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有了更加强大稳定的内核,已经不需要通过联姻这种手段来维系,那么说好的两年一到各走各路应该能大幅度提前。

想到这里她打预防针:“你一开始说好的那些……我可都记着,你可别耍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话说完,程砚靳的脸色忽然“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翕动几下,连眼睫都开始小幅度地痉挛。

他头上戴着的发带已经移位,没能绑在正确的位置,一点偏移,全盘崩塌,短发卡不住发带缓慢的收缩,最后终于弹开滑落,掉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他没有弯下腰去捡起来,只僵滞着看着她。

他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失去弹性的一根绳子,裂纹从内里蔓延,最后整根开裂。

“我……”程砚靳似乎陷入了巨大的彷徨,整个人被无形的空气遏住咽喉,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林琅意并没有留意到他如坠冰窖的惨然,她伸手关了灯,催促:“那来吧,不愿意睡我哥房间就走吧。”

她走出好几米外也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你干嘛呢?刚才跟得那么紧,现在走不动了?”

房间里灯已经全部关闭,只有走廊处的声控灯亮着。他站在门口,连呼吸都似乎被茫茫的空气吃掉,身上的影子斜斜地投影到墙上,中间被门框折断,好像整个人被从中劈开。

他依然没动。

林琅意不耐烦了:“程砚靳你再在那里装神弄鬼当门神,你就别来了,站你的岗去吧。”

她说完就顾自先回到自己休息室去洗澡,热水一冲整个人都舒服了,洗完后再细致地吹头发、护肤,弄完一圈才拧开了浴室的门。

程砚靳已经回到了房间里,他仍然听话地在洗澡前没有和衣坐上她的床,看起来似乎与白天没什么差别,只是眼神毫无焦距地落在虚空中,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沙发上。

他见她洗漱完走出来,神志才终于艰难地收回,恍惚地面向她。

林琅意将空调温度调低:“去洗澡啊。”

他直直地望着她,神色空白,几番深呼吸着想要开口,言语在未出口前就断了。

林琅意先行上了床,将灯光调暗,打了个哈欠,一拉被子:“我先睡了。”

很久,才听到他起身的动静。

浴室里水声潺潺,她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门把手被轻轻拧开,然后是“哒”一声关上了灯。

床边上浅浅凹下一块,稍顿,一双热腾腾的手臂搂过来把她抱紧。

林琅意的瞌睡略清醒一些,嘟囔了两句,手推在他胸膛处让他别挤。

他以为她在排斥他,整个人倏地颤了一下,随即更用力地抱住她,连腿都缠上来,几乎要将她完全锁在怀里。

他把脑袋也贴上来,整个人往下滑,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将头埋在她颈窝处,急促的呼吸斑驳地洒在脖子

()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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