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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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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的胎记一晃而过,离他的鼻梁只有咫尺。

程砚靳用力咽了下喉咙,眼皮开始轻微痉挛起来。

无法想象他居然有这一天,需要跪在一个女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地去讨好她。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更甚至,讨厌她的管教。

他应该像每一次他人试图控制他时一样,选择好好教训一顿对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嗯?”林琅意见他久久没有动作,一偏头,只看到他像一头狼崽子一样死死盯着她。

可这一声混着闷闷鼻音的“嗯”听在程砚靳耳朵里却不是一回事,那点气息好像从耳朵里灌入,直接钻进了后脑勺,让他整个头皮都绷紧了。

她以为他不懂,摸到自己的手机打算放个珍藏的符合xp的片教教。

漂亮的腹肌才刚映在屏幕上,他便劈手打掉了手机。

手机在床上咕噜噜滚了一圈,锁屏让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不要这个。”他沉沉地盯着她,主动把她的手按在他的腹部,像

是另一种讨好和献祭,把那些傲人的、优越紧实的腹肌送到她手中,“我不想在现在听到别人的声音。”

对,很好,就这样驳斥她,不要依顺她。

她又在用那种盈盈水光的眼神注视着他。

程砚靳在心里说了一万句讨厌她的话,攥住她腕子轻了又重,却始终没有放开。

他是讨厌她的,因为她从来就不会听从、服从他。

更甚,她要让他退步。

她是如此可恶又小心眼,她坏透了,她会一笔笔报复回来。

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子。

程砚靳死死地盯着她,可到最后,身体却往后移,膝行两步,选择安静、听话地跪伏在床尾顺从她的旨意。

贴上她时,他只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发了昏。

可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好胜心作祟,就像每一次竞技比赛一样,他不愿意输给任何一个人。

包括她的初恋。

起码他能单臂轻而易举地托着她,站着,或者坐着,无论何处,让她不必费力,松散地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颈边软绵绵地喘。

而她的初恋一定做不到。

*

早上胡叔做的早饭相当丰盛,其中不乏程砚靳爱吃的,可是他只绷着一张脸万分严肃地光喝手里的那杯牛奶。

林琅意在他身边显得自然从容得多,她胃口不错,鼓起的两腮一直在嚼吧嚼吧。

桌子上的人都对她非常和蔼,程砚靳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早上他先前遗忘在烘干机里的睡衣和床单被阿姨贴心地用衣架晾起,挂在阳台上,像是一面投降的白旗,广而告之。

而习惯早起的程扬康虽极力掩饰了宽慰的笑,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一句“婚礼前,还是要做好措施的”就把程砚靳当场劈在原地。

他们明明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因为林琅意可恶地耍了他,先是要轻要重要快要慢地指挥了他许久,等到她终于尽兴了不知道几次,而他也快被漫长的等待折磨得受不了了,她才主动提出帮他戴上。

他红透了脸,又沉迷她每一次的触碰,忸忸怩怩地同意后,她却戴反了。

戴反了!!

她夸张地捂住嘴惊呼:“啊,对不起,好久不……手生了,但是戴反了就不可以蜕下来重新翻面用,这样是错误的,有几率会怀孕。”

卫生健康知识学习得很到位,他表示认同,但本就只有两片,一下子没了一半。

他心都在滴血。

明明很懊恼,明明很可惜,明明想得不得了,可他依然嘴硬地表示:“怎么还有一个?烦死了,还睡不睡了。”

另一个倒是对了,可他从来没碰过女人,林琅意冲他随便笑一笑,随便哼一句,他就头昏脑胀不知今夕是何夕,除了闷声只顾凶狠地顶撞她,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不算久。

程砚靳沮丧地为自己做下了评价。

林琅意却丝

毫没有不满,脸颊红扑扑的,瞧着气色非常不错,在他兀自懊恼之时,他觉得她看起来更开心了。

因为她洗完澡后还有时间再眯一会。

叹为观止,她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程砚靳将床单塞进洗衣机做完了一切善后工作后,回来一瞧,她已经睡得香甜。

他是不是被当成免费amb了?

程砚靳恨恨地躺回地上,两秒后又觉得不对,立刻爬起来气势汹汹地上了床,把睡在中央的林琅意挤过去一点,然后故作镇定地将铁臂压在她肚子上。

他斜着眼睛偷偷觑了她半天,发现熟睡的她真的再无反应,这才意犹未尽地勾了下手臂,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一起睡觉。

他根本没有消停,无论是兴奋的大脑还是活跃的身体,这一点对于年轻气盛的他完全不够,他抱着人许久,只耿耿于怀于那片被戴反浪费的一次。

若非林琅意包里只有两片,他肯定是不肯放过她的。

“卡下午给你开了,还不快谢谢爷爷。”程扬康往老爷子那里瞄了一眼,“以后要对小意好一点,你们好,就是我们长辈最大的心愿。”

“毕竟砚靳开窍不容易。”老爷子爽朗地笑道。

程砚靳赶紧回神,又吨吨吨地灌了几口牛奶下肚。

他发觉这事之后家里人似乎都更把林琅意当自己人,尤其是老爷子,一直用那种慈爱和蔼的目光注视着林琅意消灭盘中餐,还主动说起了想帮助解决应山湖燃眉之急的事。

程砚靳后知后觉地想到,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又是给林琅意洗衣服,昨晚又是第一次把女孩子放进了他的房间,所以这一切的“破天荒”都让家里才觉得他定下了心,因为他看起来看重她、尊重她,所以家人也更加慎重地考虑了林琅意的地位?

毕竟林琅意之前说过,很多事情并不用一一攻破,只要抓住主要矛盾,其他都会迎刃而解。

而他的态度就会直接影响到他身边人对林琅意的态度。

程砚靳往边上甜蜜乖巧叫着“爷爷”的林琅意瞥去一眼,他想起她起床时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羞赧,自始自终她都是非常享受坦然的态度。

就连读书时,班上的女孩子拿着卫生巾偷偷去厕所都比她要害羞,她,她,她比他都淡定!

程砚靳一会儿L给自己打气下次一定要争一口气,一会儿L又像个失贞的童子一样翻来覆去地思索林琅意到底对他满不满意,一会儿L又像个闺怨的怨夫一样悔恨自己好像太廉价了说被睡就巴巴地送上门去,一直想到面前的早饭都没滋没味了。

她,她一定是多少有点喜欢他才睡了他的吧?总不能全是为了其他因素吧?!

这可是他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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