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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一个准,两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问殷容:“……你认真的吗?”
“当然了。”她皱了皱鼻子,好像也挺疑惑,“你以为我们还在上学呢,说几句坏话,吵一架,最多再互相扯扯头发,也就掀篇了?你可是真刀实枪地对集团造成了经济损失哎。”
殷如珊听不下去,她看出了殷容不是在说笑,转头便喊奶奶:“妈——”
“喊什么?”奶奶终于出了声音。
她仍懒懒地躺在那软椅里,看外面的烟火,半晌才说:“是真的吗?思殷。”
刘思殷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殷如珊立即接话:“什么真的假的?妈,咱们都是一家……”
“我在问她,我问你了吗?”奶奶声音很轻,但很不耐烦,一句话就让殷如珊闭了嘴。
但这句话说得急了些,她咳了几声,又道,“说话,思殷……人要敢做敢当。”
刘思殷提了一口气:“奶奶。这段时间您应该也知道,进口国际大牌护肤品销量一路下滑,什么营销措施和优惠手段都用处不大……毕竟市场就这么点儿,而殷容做的这些产品太过于平价,对集团的支柱产业是巨大的打击。”
“奶奶,”她道,“我是为记得,高中毕业的时候,你说想送我一个礼物?”
“……我当时在想,你会送我什么,一条新裙子,一根项链,一块手表?一个发夹也好。不管送什么,我想我都有可能心软和你和好。但你送我的是什么恩,你凡事要容忍——你这孩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容忍?”殷如海拿住大家长的架势,痛心疾首道,“我给你起这个名字为了什么?”
殷容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第一次还是高中那年,刘思殷说要出国的那场家宴。
殷如海这么多年来人没有长进,话术竟然也没有进步,翻来覆去还是那老样子,说她的名字不仅是笑容的容,还是容忍的容。
容忍?
真是搞笑。
她凭什么要容忍?
殷容当时就把桌碗全部都推了翻,以身试法,展现了她的容忍之术。
殷如海这人,怎么记吃不记打的呢?
竟然还敢再提。
她平静地开口。
“第一,对你有恩,并不是对‘我们’有恩。你搞搞清楚。你自己想怎么报恩无所谓,给她下跪磕头都和我没关系。”
许是话说的太过于难听,殷,车灯探照着前进的方向,雪天路滑,殷容缓慢地开着车,终于回到家。
她举着把伞,慢慢走上台阶的时候,门已经被从里面打开了。
是他站在。”
“再见了,表姐。”
她和她擦身而过,门在身后被掩上,彻底割断了那些让人有过期待的亲情。在这场争夺战里,殷容觉得自己赢得痛快,但也没开心到哪里去。
外面飘起了雪花,殷如海追了出来。
“殷容,给我站住!”
殷容缓吸一口气,站定了,她转过头:“干什么?”
她知道他不可能是给她送伞。
家里的烟花已经收起来了,远处的却还在一朵朵的盛放。她一双眸里有沉沉夜色,也有绚烂的天空。
“我早就告诉过你,姑姑一家对我们有倒数。
几个主持人正在一起快乐地喊着数字:“十、九、八……”
不能再和他接吻了。
她已经下过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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