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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案情相关,需要带她问话,二话不说就跟着走了,但就是一问三不知。
得知传她过来,除了为调查投毒案,还有她女儿杭雪芝是特务的事,苏曼满脸的不敢置信。
“雪芝……雪芝……她怎么会是特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不是弄错了?”
负责问话的同志道:“据调查,你前夫是果党的一名军官?”
“是、是……”苏曼慢慢靠回椅子,一边回忆,一边叙说,“可我是被逼的。”
“我父亲是个裁缝,因手艺好,被请去府里做衣服。当时大太太要去参加一场宴会,要求必须在宴会的前一天做好。时间紧,我便去给父亲打下手,我自小跟着父亲学过裁缝手艺。”
“后来在府里被那人看中,他要娶我做第五房姨太太,我们家不敢不从……”
“后来,他跟着上司去湾岛,府里除了大太太和几位少爷,以及大太太生的小姐,其他人都被抛下了。”
“我只好带着女儿回到娘家。父母在世的时候还好,父母过世后,兄嫂当家,容不下两个吃白饭的。我带着女儿离开,走到河边,看着河水,打算一死了之,是……是秉诚救了我们……”
说到这里,苏曼眨了眨眼,眼泪又下来了。
她缓了一下,想到什么,追问道:“雪芝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被人威胁了?”
“她糊涂啊!她生父的身份虽然有问题,可我当初是被逼无奈啊!他拿着枪,我要是不答应,我和我父亲便出不去那道门!”
苏曼哭泣着为女儿求情:“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她是被人胁迫的……”
问话的同志公事公办道:“关于杭雪芝的事,调查之后,自会按照法律法规处置。”
苏曼嗫嚅着:“我、我能见见雪芝吗?”
苏曼见到了被关押的杭雪芝,隔着一张桌子,她呜咽出声:“雪芝,你怎么……怎么这么傻?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做出对不起国家的事啊!”
杭雪芝也满面泪水,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只是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真的被抓住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此时此刻,杭雪芝悔恨不已,早知道……早知道在第一次被胁迫时,她就去求继父,把人解决了。
在省城公安机关全力追捕马鸿飞时,办完马秉诚丧事的苏曼带着女儿,从大院里搬了出来。
马家在大院里的房子是两层的楼房,是被收缴的资本家的房产,内部装修豪华,家中电视、电话、沙发、床垫一应俱全。
而苏曼母女新搬的房子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民房,一共两间,一间厨房,一间卧室。
与马家原来的房子天壤之别。
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革委会主任的夫人,也跟巷子里其他的妇女同志一样,去纺织厂车间上班了。
有马秉诚之前的下属问要不要给她换一份轻松点的工作。
苏曼笑笑,说:“不用,就这样挺好的,能养活星星就好。轻松的工作,我没脸接受。”
大院里,以前认识苏曼的那些人,得知她的近况,都不由感叹:“唉,真是可怜了她们母女啊!”
那些曾经跟马秉诚有怨的人,见只剩她们孤儿寡母,倒也不好再怎么样。
苏曼就这样带着小女儿生活,每天家、厂里、学校三点一线,日子过得普通又平凡。
盯着她的人见她每天都是这个作息,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由产生怀疑,难道她真的没有问题?
季峰让盯着她的人撤了回来。
一天、两天,苏曼仍然是这个作息。只是渐渐地,她似乎从丧夫之痛中走出来了,休息时间,偶尔会带着小女儿出门转转。
不限定是哪个地方,甚至还带着小女儿回大院附近的国营饭店吃过饭。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将女儿哄睡后,拉上帘子,苏曼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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