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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又为我?诊过脉,说这次我?受惊过甚,短时间内不宜……圆房。”
最后几个字出?口时,她心惊肉跳。
裴彦苏果然沉默。
他当然知晓,那所?谓太医的诊断,是萧月音授意隋嬷嬷串通了太医编出?来的。从故意服药催癸水,到?编造诊断书,都只为了能?躲避和他有肌肤之亲,好?让她那真?正的公主姐姐,能?更顺利与她交换。
到?时候她一走了之,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①?
而这沉默的片刻,萧月音心慌意乱,想着他可能?觉得她在空口无凭地骗他,便微微挣了挣,
“大人……大人若是不信,我?这就去拿方子给大人看。”
那东西她一直妥善收在了妆奁最下层,连韩嬷嬷都没有发现?过。
“我?信,”裴彦苏却?仍旧在她腰上?按着,不给她半点离开的机会,“真?儿说什么我?都信。”
即使早已知晓她背后的种种小动作,他依然不会拆穿她。
她虽对?他无情,为了好?好?演戏,也能?偶尔让他尝到?甜头。
他舍不得他们之间这慢慢积累起来的默契。
他怀中的萧月音,因为他的这几个字,樱唇微张。
也许是因为她坎坷曲折的身世,也许是因为她从小修行、不沾世尘,这张皎洁如皓月的面?容,总是透着丝丝清冷和不近人情。尤其是当她不说话,只用那秋水涟涟的杏眼看他时,裴彦苏总觉得她虽人在他身边,却?又好?像隔了山长水远。
莲台上?的观音慈眉善目,绣口一吐便是拯救苍生;他的音音美若下凡的神女,心怀天下却?不给他留半点位置。
萧月音自然不知他心路有这样的百般曲折,他的话语笃定,她便只能?相信他。
“真?儿的身体?要紧,”裴彦苏又沉声说着,“那晚上?,我?也早就对?真?儿说过。夫妻之间,来日方长。”
当然,若是心慕一个人,必不舍得让她遭逢身苦,定要用心周全呵护。
她每每低估他对?姐姐的情深,又每每为此感慨。
“谢谢,”心虽感动,嘴上?却?只是客气,“谢谢大人。”
“怎么谢?”裴彦苏剑眉一提。
耳珠上?才穿了几日的耳洞还未痊愈,却?在此刻莫名生了些?痒,萧月音提了手臂,柔荑穿过青丝在那处挠了挠,顺势移了目光,不再看他。
但他也并未再紧逼,放开了她,故作神秘:
“明早,我?有惊喜给真?儿,真?儿到?时候若是喜欢,再一并谢我?,好?不好??”
***
这晚上?,萧月音倒是睡了个很香很甜的一觉。
一来是因为裴彦苏给她留了那“惊喜”的悬念之后,便重?新为她拿来了安眠的药剂,防止她再度晕船;
二来则是他亲口承诺了“来日方长”的话,这件事说开,她便不会再提心吊胆,他突然再提圆房一事;
三来,因为这卧舱中配的床榻偏小,她便不能?再与裴彦苏在床榻上?保持着“泾渭分明”,两人盖着同一床衾被?,她被?他抱着入眠,倒也算安枕。
早几日起,她便已经与他同床共枕了,习惯了他呼吸的节奏,也习惯了枕边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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