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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和裴彦苏已然落座,戴嬷嬷也进来?递上了?餐具,待她重新关上舱门之后,萧月音又听裴溯说?来?:
“今日在码头,我?好生卖弄了?一番,让公主?见笑?了?。”
其实,裴溯之所以如此笃定?奥雷在船上做了?手脚,也不仅仅是因为那有?问题的桅杆和风帆的角度。
昨晚上裴彦荀未雨绸缪,已然趁着奥雷宴请他们的时候,跑了?一趟码头,将那艘沙船里面也仔细检查了?一番。
沙船船底的结构,纵横一体,横向是若干个水密隔舱,即使某几个隔舱内有?一处或几处破损渗漏,水流也并不会漫延整个船底,而致使行船立即沉没。
但裴彦荀也出自江南裴家,对造船一事的精通虽比不上自己的姑母,却也能迅速发现不妥之处。
一间间水密隔舱探去?,看?似密不透风的水密门不过是纸老虎,加上船顶有?问题的桅杆和风帆,等这艘船航入深海,一旦遭遇哪怕点点风浪,很容易便会沉没。
不过这些,为了?不让裴彦荀身份暴露,裴溯是不会告诉萧月音的。
而萧月音听到裴溯突然提起的话头,先是一愣,旋即想起当时情景,不由笑?道:
“幸亏母亲懂得造船之道,为我?们提前拔出了?隐患,否则现在,我?们恐怕真要葬身大海了?……我?羡慕母亲博学多识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笑??”
当然,即使大周对外贸易发达、从中获利不少,可造船之学到底也非“显学”,从前裴溯尚在闺阁时应当也花了?不少工夫来?研习此道,在旁人眼中,可能确实算是“不务正业”。
“母亲自谦之语,真儿?这就当真了??”耳畔传来?裴彦苏的调侃,他与她靠坐,直裰下摆与她的下裙面挨擦一处,他只需要轻轻偏头,便能向她耳语。
她至今还?不能习惯“桢儿?”这个昵称,朝向他那一侧的耳尖更红,抬手将鬓发挽于耳后,方嗔道:
“若大人嫌弃的话,那就只好用?虾蟹来?堵住我?这不会说?话的口?了?……”
反正这样粗暴转移话题的方式,他也用?过。
裴彦苏微微勾唇,便拿起筷箸,向滚烫的锅中细细翻找。
用?来?堵住她口?的方式有?千百种,可不仅仅是用?他剥好的虾蟹……
晾凉的时刻,裴溯又道:
“忌北,你是如何确定?那泰亚吉是左贤王的人,而不是乌耆衍?”
“乌耆衍在漠北享有?绝对的权威,若泰亚吉是他的亲信,奥雷必不会如此薄待他。”裴彦苏顿了?顿,“昨晚泰亚吉来?找儿?子时,便自报了?家门,他从前跟着摩鲁尔打过几年仗,摩鲁尔又是左贤王手下悍将,泰亚吉与奥雷不对付,一直都想等着机会取而代之。”
“漠北人粗悍,勾心斗角之事,并不比我?中原汉人少。”裴溯闻言淡淡一笑?,语气颇为轻蔑,“帕洛姆身为乌耆衍大阏氏,看?似温和不争,那日乌耆衍当众处理硕伊母子时,她的话也并非完全公平公道,反而处处拱火。”
萧月音仔细回想那晚的情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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