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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桌案上扫了一圈,既有同牢礼之牺牲,也有合卺礼之匏瓜,用?作解缨结发的金剪红缨,也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的托盘之中。
喜床上的新?妇仍旧未动,裴彦苏又凝了片刻,便抖开了身上的胡服红袍,坐在了桌案边。
一面斟酒,一面再次慢条斯理开口:
“同牢合卺,解缨结发,得一样一样来……”
新?妇凤冠上的流苏颤了颤,他抬眼时,只见伊人终于起身,向?他走来。
半扇匏瓜已被他斟酒注满,新?妇双手捧起,微颤让其?与他的那半扇靠近,似是在等?待他也举起同饮。
“公主平日里与微臣有来有往,今日你我大?婚,为何反而不说话?了?”目光扫过那火红嫁衣袖口上的滚边云纹,裴彦苏长指微捻,“是因为婚仪实?在寒酸简陋,公主才突然?生了悔婚的念头?”
面前的公主连忙摇了摇头,那流苏与珠翠沙沙作响,仍是没有半点说话?的声音,人却依旧执着于与他行这?合卺之礼。
萨黛丽是万万不敢开口说话?的。
她的声音与公主的天差地别不说,就连汉话?都时常词不达意?,若是被引诱出声,岂不是要暴露真实?身份?
姨母硕伊说,要她扮作公主与她爱慕的赫弥舒王子行礼,只有抢先行了礼,她在道义上也能算作他的妻子,而不只是妾。
她到底是有私心的。
酒已入匏,礼已过半,谁知裴彦苏偏不饮,又见她始终不肯说话?,突然?站了起来。
萨黛丽手中匏瓜盛的喜酒抖落掉了一半。
“今日除了公主之外,还尚有两名妾室入门。按照汉制,同牢合卺与解缨结发之礼只与妻子行。不过,既然?公主你执意?要微臣同娶,今日大?喜,”裴彦苏在萨黛丽惊恐的目光之中,不疾不徐地说着,“不如将这?牺牲酒物,都分给她们二人同饮同食可好?”
可话?中虽是询问,行动却已然?做了决断,身姿挺拔的男人手长腿长,抬步便离开了桌案,朝帐外走去,势要叫来帐外服侍的婢女,将桌案陈列之物分与另外两个帐子。
而就在他掀开帐帘的同时,身后突然?“噗通”一声响动,转头来看,却是一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仆妇,正跪在地上。
身着嫁衣的新?妇仍旧是不说话?。
“王、王子,这?些?饮食专为公主所设,”仆妇说话?时,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分,分去给别人,于礼不、不合。”
“你又是何人?”裴彦苏转过身子,胡服袍下摆翕动,似乎连这?衣服都已然?将耐心耗尽。
“奴、奴婢是大?阏氏专门为,为公主今日大?婚安排的。”回答也算得体。
可裴彦苏是谁,大?周开国二百余年间,唯一一个连中三元之人,又因为身世特殊从小在底层摸爬滚打,从他踏入这?大?帐那刻起,便早已察觉到了不妥。
譬如公主身上的那件嫁衣,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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