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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把我召唤过来，用身体和灵魂作为代价，向我许了两个愿望。”

“第一个，是希望校规消失，好像和你们的愿望也很像，有人帮忙，我不介意推波助澜一下。”他为自己离奇的行为作出解释，“至于第二个，是希望兰蓁凄惨地死去。”

“原话大概是，校园霸凌的人都不得好死，尤其是兰蓁，希望他这辈子一败涂地，万劫不复，其他人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何雪风的手指轻轻拂过兰蓁颤动着的睫毛，兰蓁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痒，只好将眼睛半睁半闭着。

他凭空召唤出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片刻，指尖划过刀刃时划出一小道伤口，血腥味很快在空中蔓延开。

兰蓁感觉到一个尖锐的硬物抵在自己后腰上，按照匕首的锋利程度，只要对方一用力，就能把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捅个对穿。

校规还没完全破除，现在死了就是真死了，不算任务完成。

这个姿势和烧烤时候吃的串有点像，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应该会是死得最难看的系统了。

“我口袋里有绷带，还有点伤药。”兰蓁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可以包扎完，然后再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吗，这样会走得好看一点。”

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万一，万一他的机体受损程度比较轻，还能抢救一下呢。

何雪风定住了，在他身上一摸索，还真的翻出了绷带和伤药，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小零食，再一联想之前揣在怀里的古卷，身上的东西还真不少，和个小仓鼠似的。

“这么可爱，我都不舍得杀你了，可是毁约的话也很麻烦。”他轻笑两声，有些懊恼，“不如你也和我签一份契约，做我的老婆，这样就可以免受契约惩罚了。”

兰蓁像根面条似的挂在何雪风身上，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与他有种族隔阂的恶魔说话。

系统和恶魔是没有可能的，更何况他们还不属于一个位面！

何雪风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情愿，小嘴还在一个劲儿地叭叭。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更像谁呢，像你应该会更好，不过最好种族要像我，这样才有自保的能力，可以在很小的时候就放养出去。”

“孩子和谁姓都行，我们恶魔不在意这个，不过起名这件事我希望可以参与一下，毕竟是我们的孩子……”

趁他还在异想天开，兰蓁抬眸看了眼没有关闭的光屏，裴燃和邢时隙有些诧异聂良突然就不行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进行最后的补刀。

聂良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会完全死亡，没有过多的挣扎，只是在消失前，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光屏的方向，像是能透过这个光屏看到这边的景象一样。

校园内的黑雾完全散去，耀眼的光芒彻底撒入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何雪风站在窗户边缘，不可避免地被照射到一部分。

他貌似很厌恶这光芒，带着兰蓁向教室内部走去，一挥手，他们面前的光屏被一张带着金色光芒的古卷取代。

哪怕兰蓁什么都不懂，隐隐约约间也能感受到这份契约的效应不是聂良的那份可以比拟的。

“签吧，你没有别的选择。”何雪风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甚至不愿意哄骗一下很笨的小美人。

【370，校规是已经破除了吗？】兰蓁向自己最信任的系统确认消息。

【嗯。】370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兰蓁有一瞬间觉得有些遗憾，他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比如告别之类的。

应该也会有很多人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或者是因为这个情景觉得伤心，这些都是他这个负心系统导致的。

晃神的这一刹那，他放松自己的身体向后倒去，何雪风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他反应过来时，锐利的刀尖已经刺穿了兰蓁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