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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泪眼婆娑,头发凌乱,脸上却透出一股冰冷的恨意:“是明先雪!明先雪的血毒死了我的孩子!”
桂王心中的烦躁厌倦到达顶峰,恼道:“你疯了?是你自己要对先雪下毒!是你自己要取先雪的心头血!你要如何伤害他,他都无怨无恨,逆来顺受,恭敬孝顺!甚至连心头血都舍得剜给你!但你……你是如何的?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王妃听到桂王的话,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重锤击中:“你……你说什么?”
桂王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愤怒:“我说,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你对明先雪下毒,取他的心头血,才导致了这一切的悲剧!”
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桂王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入了她的心中。她愣愣地转过头,看到慈眉善目的方丈,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方丈,您说,真的是我害死了我的孩子吗?”
方丈看着王妃,眼中闪过一丝悲悯,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深沉:“王妃,逝者已矣,还请节哀吧。”
桂王看着满脸哀戚的王妃,又看了一眼失去气息的世子,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屋子。
方丈对王妃躬身一拜,说:“贫僧告退。”
王妃却如泥塑木偶一样,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毫无反应。
桂王离开院子之后,却没有再提及王妃和世子的事情,只是问方丈道:“那蚀心蛊如此厉害,留在先雪体内,可要不要紧?大师可以法子帮他解除蛊毒?”
显然,桂王把逝者抛之脑后,只想着惜取眼前人。世子已死,明先雪便是桂王唯一的寄望了。比起世子的身后事,桂王更在乎活着的明先雪。
听得桂王如此询问,方丈深思片刻,沉稳地答道:“先雪体内蛊虫潜伏多时,未曾有动静。今日却因心头血之引,才被激活了。”
“今日激活了?”桂王心急道,“那是否要紧?”
“王爷莫要担忧。”方丈缓声说,“其实蛊虫醒来后,便随心头血引出,又被世子服下了,世子才会……”
桂王闻言,庆幸道:“也就是说,先雪体内的蛊虫已经拔除了。”
方丈答道:“是的,不过他的体内尚有亏损,还是得静心调养。”
桂王闻言,忙道:“那可请方丈费心了,只要能治好先雪,不论所需何物,何种代价,桂王府都愿倾尽全力。望大师慈悲为怀,我感激不尽!”
听到桂王这么说,方丈感叹了一声,又说:“听王爷的意思,是要把先雪接回王府了?”
桂王倒是有些讪讪的,只干笑道:“当年先雪随您进护国寺修行,是因为他年幼体弱,需要积福养身,如今他也大了,也该回王府了,总是叨扰您的清修,也实在不妥。”
说到明先雪“积福养身”,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方丈知道,王爷也知道,王爷知道方丈知道,方丈也知道王爷知道,彼此望对方一眼,却也不挑破。
方丈轻叹一声,缓缓道:“王爷提及这番旧事,贫僧心中实有感慨。时光荏苒,如今他已然长大成人,王爷欲接其回府,亦是情理之中。只是,贫僧担心王府的纷扰世俗,恐不利于先雪的修行调养。”
桂王闻言,讪讪一笑,道:“大师所言极是,王府确非清静之地。但是先雪身为王府公子,亦有他的责任与担当。王府上下,皆盼他早日归来。我也定当竭尽所能,让他安心休养。”
方丈听后,微微颔首,道:“王爷既有此心,贫僧也并无不应之理。只是,先雪的身体还需细心调养,望王爷能多加留意,莫让俗事牵绊了他的恢复。”
桂王忙道:“这是自然。先雪的一应事宜,我都会亲自过问,定不让大师失望。”
方丈听后,心中稍安,再和桂王客套了几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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