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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坐下后,王妃皱眉说:“且不说先雪那孩子潜心修佛,不愿意回我们府里来,就为了他的安全起见,也不该硬把他叫回来啊。之前,方丈说了他是和我们相冲,才须避世修行。这些年来,我们也不是没有把他喊回来家里住过,只是每每回来,都要生出祸事,可见八字相冲之说,并非毫无根据啊。”
王爷闻言,冷冷一笑:“他到底是和谁相冲?你我难道不知道吗?”
王妃一时脸色僵住。
王爷又道:“王妃,我并非痴傻,他当年生病也罢,每每回来都有祸事也好,乃至今日险些葬身火海,都是和谁冲撞了,我不说,你不说,但大家彼此都明白。先雪何等聪慧,他自然也明白,只是他心地善良,才拿修行当借口避让!”
王妃听了这话,并未显得心虚,反而索性扯掉贤惠的表情,冷笑连连:“你要把话说开,那我也说说我不该说的话:你当年求娶我,山盟海誓,把我哄了去。却弄出一个什么劳什子的青梅竹马,珠胎暗结,竟是先有了一个长子!”
王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你入门之前先生养了一个长子,确实是我有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所以多年来对你千依百顺,即便你如何对待先雪母子,我都不置一词。先雪的母亲是怎么去了的,先雪又为什么从小体弱,到了寺院才好,这些桩桩件件,我心里都明白,只是为了你的体面,不愿意说穿罢了。你这般闹起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王妃却不买账,言辞反而越发激烈:“你既然知道,却不闻不问,任这对母子自生自灭。现在明先雪得脸,挣了皇上太后的青睐,你又想起来要当慈父了?真是别叫人恶心了!谁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王爷被王妃说中痛处,恼羞成怒,他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你身为人妇,自当贤良淑德,以夫为天,却不想你善妒恶毒,连幼子都不肯放过。我念你是正妻,那些腌臜事都替你遮掩了,你不但不记我的好,反倒恨起我来了?可见孔夫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王妃听着王爷的指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王爷真是好口才,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让人佩服。我善妒恶毒?那王爷你呢,看着我行恶毒之举又假装不知道,算是什么?还说我伤害幼子?那是你的幼子,你自己都不关心,却怪我为母不慈?岂不可笑!”
王爷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盛怒之下,也不忍让了,箭步冲进内室。
王妃赶紧跟着他走进去,但见王爷盛怒之下扯开一个上了锁的螺钿抽屉,王妃才慌了,忙上前阻止:“王爷,你做什么!”
然而,王爷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抽屉里的一个小小的土陶坛子。
王妃房间里的一切都精致华丽,珠帘低垂,锦绣满布,就连抽屉都是珍珠贝壳抛光裁切好了嵌在木胎里做成的,这粗糙的陶坛显得尤为突兀。
“这是什么?”王爷厉声责问。
王妃顿时脸如土色,垂头不语。
——她自然不敢说,这坛子里装的是蛊虫。
她一开始只是想轻描淡写地了结明先雪的性命,如她了结那些她看不惯的侍妾下人一样。
试过下毒、刺杀等等一系列的方法,都铩羽而归,反而激起她的一股偏执,越发要取明先雪的性命不可。
她对明先雪的杀意,固然有维护世子地位的意思,但越到后来,这越是演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不甘与偏执,甚至升格为无缘无故的深重恨意。
如是,在寻常法子都失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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