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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对晚辈很好,霍阳整日作天作地,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霍阳父亲待他还要和蔼得?多。
谢沅刚高?考完后的那个假期,被?沈长凛送去了秦老先生那里。
秦老先生只有一个独女,独女早逝,就正剩下了沈长凛这?么?一个独孙。
到了他那个年纪,是很渴望子孙能够承欢膝下的。
尤其?是秦老先生那段时间做了手术,在瀛洲静养,日子颇为孤寂,沈长凛自己没?空,沈宴白身份又?尴尬,于是把谢沅送了过去。
她刚开始还有些担忧,害怕做不好。
但秦老先生待谢沅很好,在他那边过的两个月,是她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瀛洲是避暑的好地方,许多老先生都会在那里休养。
谢沅是在那里认得?的霍老先生,跟霍阳也是在那时候慢慢熟悉起来的。
一见到她和秦承月走进去,霍老先生就蔼然地笑了出来,他站起身说道:“哎呀!沅沅真?是女大十?八变,现在越来越有精神了。”
他夸人最喜欢夸“很有精神”。
谢沅也弯起眉眼,笑着应道:“您也很有精神呢。”
陪在霍老先生身边的是霍阳父亲,比起谈笑风生的霍老先生,他的神情严谨肃穆得?多。
哪怕面?上带着笑,也是客客气气的笑。
任谁见了他跟霍阳,都很难想象他们是亲生的父子。
谢沅和秦承月是晚辈,并没?有在霍老先生这?边多待,贺过寿后便一同离开了。
好在今日最大头的任务终于完成。
她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秦承月看向谢沅略显苍白的脸色,低眼说道:“去吃点东西吧,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她受不得?累,也就是沈宴白想让他们两个一起到场,方才故意没?说已经回来。
不然,这?种事不必谢沅来做的。
谢沅仰起脸庞,浅笑着点点头:“嗯。”
她笑起来很好看,水眸弯起,细碎的光点流转,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
两人年龄差得?有些多,将近有足足六岁。
秦承月对谢沅的印象,其?实很久以来都停留在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上。
沈长凛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她十?六岁,还是十?七岁来着?
谢沅那么?小,什么?都不明白。
她穿着校服坐在沙发上,身畔还放着书包,懵懂地抬起眼帘,局促地说着话,一直见到沈长凛走进来,才终于放松少许。
说来,谢沅的目光好像永远都在沈长凛的身上。
他是她在沈家的叔叔,也是她唯一熟悉的人。
谢沅管秦承月叫哥,其?实秦承月跟沈长凛才算是同辈,所?以他看谢沅的时候,总也带着点看晚辈的意味。
哪怕两人后来的相处并不少,也会一起出门用餐。
但在秦承月的眼里,谢沅还是孩子。
可今夜见她盛装出席,他不得?不承认,她已经长得?足够大了。
大到如?果?不是有沈长凛护佑,恐怕会有人暗里觊觎,图谋夺娶的程度。
谢沅的婚事是绝对不可能随便的,娶她的人必须得?是一个深切忠诚于沈家、秦家,或者说忠诚于沈长凛自己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旁人都说谢沅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联姻,可秦承月却明白,沈长凛决计不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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