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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秋看着江慎,忽然说:“这么换来换去太折腾,明天就回黎城。”

“明天……”江慎垂眼,顾左右而言他:“明天太赶了,我还有工作没交代明白。”

商暮秋:“可以再回来,不太重要的话,打电话说也一样。”

江慎:“……那……月底吧。”

商暮秋:“为什么要月底?”

江慎:“……因为……”

江翠兰病危,医院说,就这几天了。

沉默良久,江慎说:“我没想别的,就是……送送她,再走。”

婚礼之前,江慎问他,他们结婚要不要长辈到场,他说都可以。

江慎应该犹豫了很久,他以为江慎希望江翠兰能来。毕竟那是江慎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存在血缘关系的亲人,所以他看江慎纠结,就说:那就请吧,我无所谓。

他这么说,江慎反倒更加纠结,愁到失眠,最后提出备用方案:要不,我找两个演员,假装是咱们的爹妈,让他们来?

商暮秋这才明白,江慎不是希望江翠兰能出席,是希望他们结婚这个事情在仪式上能完整一些。

困扰江慎那么久的问题居然是这个,他顿觉无语,很认真地对江慎解释:没有关系,有没有长辈我不在乎,婚礼上有江慎就行,其他的都看你。

所以,希望她在的话,就邀请吧,他无所谓。

这个事情事情变得很单纯,江慎反而纠结到上火,更加难以抉择。

于是最后,商暮秋亲自去送了请柬。

江翠兰问怎么不是江慎来送,他就说了江慎的纠结——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没理由说假话粉饰他们四面漏风的亲情,让不喜欢的人安心。

江翠兰于是知道了江慎犹犹豫豫、既想又不想的事。最终,她选择不出席。

她也想明白了,她们母子这辈子注定互相亏欠,没可能母慈子孝,演戏也没必要,江慎缺的不是婚礼上那点仪式,江慎也不缺那三瓜俩枣的母爱,他早过了对母亲抱有期待的年纪,现在有别的心疼他的人。

旁人讲不清楚的纠葛,她心里一清二楚,于是,原本打算交给江慎的红包也没送,转眼给自己买了一个雕花的骨灰盒。

比起江慎,还是她干脆一点,既然生前的事计较不清楚,死后的事就不计较了,自己没给江慎什么,江慎也不必给自己送终、逢年过节烧纸钱了。

江翠兰径自给自己联系好了殡仪馆和墓地,提前给自己打点明白了。

这天,医院通知江慎说江翠兰不行了,江慎去看她,江翠兰躺在病床上,终于不再是涂抹得煞白的脸和艳红的嘴唇。顶着蜡黄枯瘦的病容,她笑了一下:“以后别来了,还好我是得了病,不是等老了动弹不了了、硬生生耗死的,有个明白的死期……虽然是我亏欠你,但是好歹我也生了你一趟,给了你这条命,咱娘俩到这儿就当是算明白了这辈子的糊涂账,我去投胎,你也别怨我,将来再去下面告我的状,害得我下辈子还不安生。”

江慎走出病房,商暮秋叼着支没点着的烟站在楼道里等他,见他出来了,问:“难受吗?”

江慎好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慢慢摇头。

商暮秋看了他一会儿,把烟收起来,说:“那回家吧。”

江慎点头:“好。”

火化那天,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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