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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糯米蒸排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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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糯米蒸排骨

◎这是给我一个人做的吗◎

入秋之后天黑得早,士兵们也不爱下水洗澡了,是以营中就有了禁令,除了巡夜的士兵和受到召见的,其他人是不能到处乱跑的,更别说跑来河边了。

江婷和贺云琛站在原地,众目睽睽之下,跑那是跑不了的,两人对视一眼,江婷低声道:“见机行事。”

贺云琛颔首。

巡夜的士兵们跑了过来,瞧了瞧江婷,又瞧了瞧贺云琛,举起火把对着两人的脸照着。

火把晃动,江婷本就眼睛疼,只能闭上眼扭过了头。

但这动作落在了其他人眼里,那就是她害怕了,弱小可怜无助地往身边的贺云琛方向寻找依靠。

这两人大半夜的在河边鬼鬼祟祟,肯定有奸情!

领头的巡夜兵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做什么?不知道营中禁令吗?”

他看看江婷,又看看贺云琛,咦,这两人长得不赖嘛,这个子矮点的怎么眼睛还红红的,一副哭过的样子。

此刻,他自动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大戏。

“站住,离远点。”

贺云琛上前挡住巡夜兵打量的目光,伸出手,长指一抬,将火把逼退。

巡夜兵没想到贺云琛力气这么大,火把差点掉下去砸了自己的脚,吓得他赶紧拿稳,但仍然坚定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干什么,你站好了!快说,你们半夜在此作甚?”

江婷揉揉眼睛,道:“看月亮。”

众人抬头,只见月亮恰好被乌云遮住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江婷:“……”

这时,在众人还在抬头望天的时候,贺云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巡夜兵的肩膀,将其双手反剪在背后,咔嚓一声,卸了对方两条胳膊。

“啊——!!!”

被抓的人暴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整个人痛得脸色一白,差点翻着白眼厥过去,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跪到一半却发现自己被贺云琛单手拎着。

“你……你……”此人汗出如浆,腿直打摆子,抖若筛糠,惊恐万分。

贺云琛早就注意到了此人,当巡夜兵队伍过来的时候,别的巡夜兵都是盯着江婷二人,只有这人脸色一变,反复往河边看,神色慌张。

这人定是故意将巡夜兵引过来的,好将“江廷推了钟叔下河”一事坐实。

其他巡夜兵都吓傻了,“反了反了!你二人半夜违反禁令在此鬼鬼祟祟,还敢动手打巡夜兵!”

领头的人唰的一下将长·枪对准贺云琛和江婷,其他巡夜兵也照做。

瞅着眼前的十几根长·枪,江婷扶额,看了一眼贺云琛,用眼神询问他怎么解决。

贺云琛手一松,手里的人摔下去,哎哟哎哟地躺在地上惨叫。

而后他摸出一块斥候营的令牌来。

身为斥候,很多时候需要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先斩后奏,是以在执行任务时,他们会带上这块牌子,其他士兵见了,要给他们行方便和配合。

“我们二人在执行张佥事的密令,你们也要阻拦吗?”

张佥事便是斥候营的统领,与其他擅长领兵打仗排兵布阵的武将不同,他出身于暗卫组织后投身军营,可杀人于无形,乃营中人人敬仰害怕的存在。

而斥候营,也是军营里除了武将们,地位最高的大营。

巡夜兵脸色瞬间变了,慌乱不已,拱手道:“是小的有难不识泰山,请大人恕罪。”

贺云琛摆摆手,“把此人留下,你们走吧。”

巡夜兵们赶紧提着枪扭头就跑,生怕慢了一秒破坏了斥候们执行的任务,那他们绝对会被张佥事吊起来打五十军棍。

而地上那人在听闻贺云琛斥候身份时,便知道背后的事定然已经被指挥使知晓了,他小命难保,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江婷抱着胳膊,意有所指地笑道:“看不出来嘛,你还挺威风的,还以为你真是一个普通小兵呢。”

在面对江婷的时候,贺云琛收起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凌厉之气,又恢复了“宋暇”的感觉,他掸了掸衣角,“斥候营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江婷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身手很好?”

贺云琛把地上那人提了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江婷一听乐了,点点头,“是,那你肯定也有很多秘密。”

贺云琛一怔。

“但我懒得管别人的闲事,走了。”

江婷当先抬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折返回去把自己躺在草丛里的短刀捡了回来。

她踢了踢那个晕死的人,“又多了一个人证。”

贺云琛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会带他去见指挥使。”

“你们斥候营是直属指挥使大人的,那你知不知道大人会把郑同知怎么样?贪腐的证据收齐了吗?”

贺云琛摇摇头,“我哪知道,我只是一个新兵。”

江婷:“哦~”

贺云琛瞥眉,“你眼睛还疼不疼?”

江婷眨了眨眼,“还有点,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她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贺云琛也是个病号,既然人家都关心她了,那她应该礼尚往来一下吧。

所以她问道:“你胸口的伤没事吧?”

贺云琛:“没……嗯,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裂开了?”

“嗯……”

江婷拍了下头,“害,今儿这恩情我记下了,你想吃什么,我明儿给你单独做,做跟其他伤兵不一样的菜。”

贺云琛一边走一边认真地思考了起来,“红糖糍耙。”

江婷:“就这?”

贺云琛肯定道:“对。”

他今天下午有事,忙完后才知道火头营今天卖的是什么吃食,偏今天肖丞有任务出营出了,其他亲兵根本不知道自家大人在惦记什么,自然就没人给他留一份红糖糍粑了。

江婷笑道:“好,还剩点糯米,明儿给你单做,但是中午太忙,只能等晚上了。”

她在心里摩拳擦掌起来,明天一定要做顿丰盛的饭菜给贺云琛,今天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钟叔就没命了,郑同知的奸计就得逞了,甚至无辜的周东和彭千户都可能被牵连。

她越发觉得靠美食来亲近贺云琛是个不错的选择,看看,投资回报率多高啊。

走了一段路后,两个人在路口分别。

“走了,你注意身体啊,明天吃晚饭时老地方见。”

贺云琛矜持道:“嗯。”

江婷背对着他抬起胳膊挥了挥,大步地离开了。

待江婷走后,贺云琛的神色才彻底冷了下来,冷声道:“回大营,召两位同知,四位佥事来议事。”

隐藏在黑暗中的亲兵连忙应道:“是!大人!”

……

江婷身心俱疲地回了营帐,谢宁等人谁也不知道她出去短短半个时辰,竟然有一个倒霉鬼命丧于她手里。

她从来不是个手软的人,谁威胁到她了,她只要找到机会了,就会永绝后患。

这次贺云琛最好是把郑同知弄下台,否则她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把郑同知给暗杀了。

谢宁本来已经躺着昏昏欲睡了,听闻门帘被掀开的声音,他睁开眼,翻过身来瞅着江婷,“江婷,你回来啦,彭千户找你去干嘛呀?是不是又有哪个大人要办生辰宴了?”

江婷摇摇头,笑了下,“嗯,我拒绝了,最近事儿太多,忙不过来。”

“拒绝了,哦,有点可惜,办生辰宴应该更赚钱诶……”

江婷含糊应了两句,找出干净衣服来,准备去洗澡房换了,虽然方才已经洗了澡了,但身上被撒了好多药粉,让她很不舒服。

临走前,她又把梳子揣上了,因为头顶上也有药粉。

在澡房里,她把头发解开,仔细梳了梳头,把药粉抖掉,又用冷水洗了脸,擦了擦身子,穿上干净衣服,感觉浑身神清气爽才端着盆子走了出来。

只是刚走到澡房门口,她脚步一顿,因为秦玦居然从旁边的路上走了过来,刚好和她撞见。

她习惯了晚上睡觉时不用裹胸布,披散着头发,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再去澡房收拾,反正她胸平,黑灯瞎火的别人也发现不了什么。

但此时秦玦手里提着一盏小灯笼,那是他们起夜时候才会用的。

“江廷?你回来了。”

秦玦似乎愣了一下,笑容温和道,“我去解手的。”

江婷不觉有异,毕竟他俩床位挨着,都在一间屋子里睡了几个月了,谢宁几人光膀子光·腚子啥的样子她都看过。

有时候她想她要是穿到男人的身体里,绝对会适应得很好。

“是啊,走了会儿路觉得有点热,又换了身衣服。”

秦玦眼神落在她脸上,在昏暗的小灯笼的映照下,加上披散的头发,使得江婷原本很英气的五官柔和了不少,整个人瞧着……

瞧着很像个姑娘家。

秦玦被自己这想法惊住了,连忙挪开视线,耳根子有点红,“你用的冷水?”

江婷不在意道:“哦,是的,没事,也不是很冷。”

夜风吹来,她搓了搓膀子,“赶紧回屋吧,我又觉得还是怪冷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营帐,谢宁已经打起了呼噜,何敬也睡着了。

江婷轻手轻脚爬上床,背对着几人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秦玦吹熄灯笼也躺下了,只是他闭上眼睛,免不了回想起江婷方才的样子。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江婷的背影,拧起了眉头。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还没到起床准备早食的时间,营帐外面就有人叫道:“我的个亲娘诶!都起来!别他娘睡了!”

“铛铛铛——”一阵敲锣的声音传来,魔音穿耳,江婷瞬间从床上挺尸而起。

“怎么了,发生啥了……”谢宁被吓得差点摔下床去,何敬眼疾手快,闭着眼睛伸手一下把他捞了回来。

“哎哟吓死我了。”

谢宁摸着自己的小心脏,跳下床跑出去看,见火头军们都三三两两起床了。

江婷几人也迅速套上衣服扎起头发。

“怎么了,发生啥事了?”

“不知道啊,睡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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