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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楼水鸣的那几个弟子,也都冲到他的面前询问。

安无雪不知该回答哪一个。

他只能说:“……布阵之时突发意外,阵法所需灵力空缺,水鸣以身祭阵。”

秦微抓着他的手力道一松,踉跄着后退几步,只是说:“为什么?灵力空缺?为什么会灵力空缺?”

各中缘由,牵扯到了他许诺楼水鸣的诺言。

他答不上来了。

可他作为活下来的那个人,却对法阵灵力缺口的原因只字不提,说不出空缺的灵力用去了哪里,于外人眼中,便是心虚。

楼水鸣的徒弟也来问他,落月峰的弟子也十分不解,照水城的修士非要讨个缘由……

他只能闭口不言。

回了落月,秦微将那孩子送入落月福地封印调养,他连刻着孩子名字的玉牌都没来得及看清。

他想找秦微,最终得来的便是那句“为什么祭阵的是他不是你”。

戚循听说了此事,带上他最爱吃的冰糕来看他。

他刚要开口,戚循抬手止住他:“照水一事,你不想提就算了。”

戚循把玩着手中折扇,仿若随口般道:“秦微那家伙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不管走对了还是走错了,这混账东西都是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咱们不管他!”

他一口一口啃着冰糕,听着戚循念叨。

那时候戚循还会和他说:“阿雪,反正我是信你的。”

他送戚循离开之后,回自己洞府的路上,瞧见不少照水城附近门派的修士。

鼻青脸肿的。

他派人去稍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来找谢折风要楼水鸣祭剑一事的说法,结果师弟冷着脸,一言不发,出寒剑出,直接将人扫出了葬霜海。

他赶忙赶去霜海,敲响师弟洞府门前魂铃。

年轻仙尊缓步走出:“师兄?”

“下次别这样了。”

谢折风一愣:“师兄是说今日之事?”

“师弟刚刚登位,两界虽因你修为最高敬你为尊,但背后总会觉得你威望不足。”他像以往那般教导师弟,“既在高位,便要事出必有因,剑出必有理,秉公不徇私。”

更何况,此事是他自己选择承担的,拉着师弟和落月一起干什么?

师弟冷着脸,沉默半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应当是学会了的。

毕竟那句“秉公不徇私”,最终应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在那之后,照水剑成,落月同西边归絮海旁的琅风城联系,开始筹划落下第二把剑。

他独自一人回到照水城,偷偷去城主府挖出那几坛佳酿,来到照水剑下。

他不喜欢喝酒。

他太多时候需要清醒了,因此不爱碰这个东西。

可是那天,他喝一口,对着遥遥南方的落月峰倒一杯,又对着照水剑倒一杯,再自己喝一杯,如此往复,独自一人喝着。

喝得有些醉了,正巧撞上楼水鸣的弟子来祭拜。

对方有些不情不愿地喊到:“安首座。”

他浑浑噩噩地想,他们似乎不太欢迎他。

于是他离开了。

从此他再没有踏足过这个曾经待了十数年的地方。

他对照水城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和魔修争斗的那十几年里,满路白骨,日日斗法,

直至在宿雪的身体里醒来,同谢折风一道前往云剑门查灭门一事,他这才在时隔千年之后再次踏足照水城。

花车明灯,好不热闹。

当年宋芜被镇压之时,谢折风还未登仙,四海万剑阵都才刚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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