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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儿的。”
“只这一座宅子,就够再加一年劳役的了。”
“我先前还不懂桑珏为何好好的女子不做,要做男子去骗婚。我现在懂了,要是有人让我变成女子,就能给我这么多银子,我都想变成女子……”
最终因为涉及的财物巨大,桑珏虽然年纪小,却也被判了返还所有财物,处以五年劳役。桑母被当做了同犯,被判了三年。而黎臻也被判为同犯,判了返还所有财物,处一年劳役。这个判罚倒是跟林容设想的没有多大差距,之前林容还一直担心判不了黎臻。没想到黎臻大概是自知已经断了前程,竟完全没为自己辩驳,只是闷声应下了所有罪过,认作了桑珏的共犯。
判罚下来之后,比起一直都沉声不语的黎臻,桑珏和桑母是齐声喊冤。
桑母更是情绪激动,继续要冲到林容面前:“我跟你的母亲是手帕交啊,我跟她是一道长大的,感情很好。若是她还在,肯定不忍心我们落得这副田地的。她若是在地下,知道你们这样对我,该有多伤心啊?你如今把我逼到绝路上,如何能面对你的母亲?当初我跟你母亲说过了,若你们都是女儿身,就让你们结成姐妹。桑珏她就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能让她去做劳役?”
林容没有想到桑母这会儿竟然还敢提到她的母亲,林容上辈子跟桑母相处了多年,在桑母手里吃了许多暗亏。桑母这人极其擅长在宅院里与人相斗,自从林容嫁进了桑家,受尽了桑母的磋磨。那个时候桑母哪里还记得自己跟林母是手帕交?桑母是真心将桑珏当做儿子,最后可能连她自己都信了桑珏就是个男子,又怎么能轻易让林容这个所谓的儿媳的安生?
林容忍不住怒道:“你不配替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与你交好。当初你们桑家被贬到岭南,我母亲托人给你们带去多少银子?你不不知感恩,还来坑害她的唯一的女儿。我母亲若是地下有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桑母还想说话,但随即就被衙役押了下去,只听着桑母被远远地押走了,还在喊着:“你们不能对我啊,我跟你们林家是旧交,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桑母被带走后,桑珏也哭哭啼啼地被人带走了。黎臻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林容身边突然停下了脚步。林容身边的婆子生怕黎臻做什么危害到林容的事,立即冲过来护在林容身边。但黎臻只是顿住,看了眼林容,就离开了。黎臻虽然还是十六岁少年,但他此刻佝偻着腰,面色灰沉,更像是一个意志消沉的小老头子。
林容见过黎臻得意的样子,身居高位,家中美妾成群。唯一不美的就是被赐婚了她这么一个商家女户,当时谁都知道因为林容跟桑珏的过往,虽然林容一时还活着,但也活不聊太久。于是在林容还没有死的时候,那个接替她做黎家夫人的女子已经选好了。
黎臻曾经在林容某次自杀未遂之后,对林容极其厌恶地说道:“你霸占了阿珏这么多年,害得她因为你的纠缠整日里郁郁寡欢,如今你也休想这么痛快的死了。你莫非想要自己的死,将阿珏又至于风口浪尖上?你在恨阿珏?你这样的人,也敢去恨阿珏?告诉你,你的生死,在我的手里。我让你生就生,我让你死,你才能死。”
黎臻那个时候看着林容,就是看着一只生死都被他捏在手心里的臭虫。
但是现在这个黎臻,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在对林容露出那种厌恶又鄙薄的表情了。
穿着囚服的黎臻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林容。
黎臻最近总做一个梦,梦到他成了亲娶了妻,那个妻子竟然就是与桑珏有婚约的林容。
黎臻从未见过林容,他只是在桑珏那里得知,那个叫做林容的女子,是一个很娇奢刁蛮的女子。在桑珏的口中,林容极其不好相处,为人又极其傲慢。林容自觉林家富有,就看不起他们这些读书的人,常常羞辱桑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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