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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很高兴。

可是……完全看不出丝毫病重的模样。

沈长生靠他靠得近,他便能闻到沈长生身上的药味,是苦涩的。

沈长生又牵了纪姜的手来到桌边,他倒了两杯酒,递给纪姜一杯,“合卺酒。”

新婚夜,是要喝交杯酒的。

沈长生的目光一直落在纪姜的脸上,等纪姜咽下酒,他才捏上纪姜的下巴,眸光闪烁,“夫人的唇好红,抹了口脂吗?”

纪姜小声说,“是……”

“很美。”

沈长生往前了些,轻易地把纪姜搂进怀里。

纪姜被迫坐在了男人的腿上,不由得轻呼一声,“沈长……长生。”

“这种时候,要叫夫君,沈长生这个名字……现在可叫不得。”沈长生的笑容意味不明,他的手指轻抚纪姜泛红的脸颊,抬起头去,“然后……让夫君吃你的口脂。”

纪姜被家里人塞过这样的话本和画纸的,他很清楚这是要做什么。

被含着唇不轻不重地舔咬着,纪姜的呼吸有些急。

他推了推沈长生的肩,喃喃,“夫君,不行。”

“为何不行?”沈长生眸色沉沉,像是燃着火焰,眼底倒映着纪姜红透的脸。

“夫君身体不好。”纪姜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我怕夫君……受不住。”

沈长生:“……”

他诡异地停顿了片刻,“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何误解?”

纪姜诶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沈长生,充满了不解。

沈长生握着纪姜的手下移,笑容暧昧,“感受到了吗?你夫君,很行。”

纪姜的耳朵,一下子又红透了,只觉得手烫得厉害。

这个人……不是说病重之人吗?为何,为何这般孟浪。

“想要夫人可不叫孟浪。”沈长生把纪姜打横抱起来来到床边,他俯身下来,“夫人的口脂,还需要为夫帮你卸掉。”

不是重病缠身吗?

纪姜的脑子有些恍惚。

沈长生的手布满了茧子,抚着纪姜白嫩的肌肤。

他的声音在纪姜耳边模糊不清,“夫人,进了沈家,可就出不去了。”

什么……意思?

他不懂,却不妨碍他此刻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着火一般。

他抓紧了沈长生的肩,仰起脖子。

汗水和泪水一起没入枕头,纪姜的眼前一片模糊。

“夫人,喜欢吗?”沈长生咬着纪姜的耳垂轻笑,“咬着为夫不放,很喜欢吧?”

纪姜睫毛颤抖着,憋不住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

“夫人也太敏感了些。”沈长生叹气。

不是……重病之人吗?为什么体力这般好?为什么……还没结束?

“夫人。”沈长生又叹息一声,“真是便宜他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夫人,是我的。”

……

迷迷糊糊中,纪姜看见床边的男人在穿衣服,似乎是发现纪姜半睡半醒,男人低下头来,亲吻纪姜的额头,“夫人,晚上见。”

晚上见……

纪姜累得慌,没有去琢磨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他闭上眼,马上就要入睡,又听见了别的声音。

“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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