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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对劲,自言自语:“这音准都飞了好几次,韩落今天是真不在状态...”
话音刚落,琴声戛然而止,全场都安静下来,显得那一声砰动更加响亮——韩落两手垂落,先是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眉宇皱起,嘴唇透着不自然的苍白,面无人色。一开始似乎想再撑一撑,试图去捡地上琴板已经摔碎的小提琴,最终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韩郁影是最先察觉到不对的,连忙跑上前去看。韩落眼睫紧闭,脖子上起了很多红疹,已经没了意识,韩郁影立马让佣人备车去医院,而后把人抱起来。台下哄闹一片,关怀的、担忧的、好奇的一并混在一起,人声沸腾杂乱,让余迢没由来的心慌。
路款冬本也想冲上去,是桑非梦拉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对路晚说:“你去看看。”
“我?”路晚愣了愣,随后想到可能是需要派个代表去慰问,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得逞般的冲路款冬笑笑,“行。”
路款冬此刻没心思跟他这位偏心眼偏到月球外的母亲绕弯子,他想到韩落这个症状有点像初中有一次误食了含花生的食物,花生在配料表排的很后,只吃了一点就差点没了命。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口,余迢轻轻扯了扯:“韩落怎么了?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待吗?人好多,我有点...”
余迢想离开,他对人多的地方还能克服,人多又吵闹的地方他就会有点害怕,还有个原因,他知道路款冬现在很急,却因为和自己结了婚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想找个台阶让路款冬也去看看韩落。
可后面“不舒服”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路款冬就很凶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给韩落吃的是什么?”
余迢一直很喜欢他的眼睛,此刻也和过往无数时刻的路款冬相撞,带着阴森森的冷厉与傲慢俯视过来。他一直觉得路款冬用这样的眼神比言语还要锋利,至少骂他的时候余迢没有这么难受。
“花生酥。”余迢继续说,“是他自己...”
“余迢,”路款冬再一次剥夺了余迢说完话的权利,深深吐气,嗓音低沉,一双眼里似有凶猛暗流涌动,“韩落对花生过敏,你想干什么?”
难以掩饰的厌恶、阴郁、寒意深深往余迢五脏六腑侵入,先是胃、再到胸口、喉腔,空气里是不是有砂砾,否则他吸入到嗓子眼的时候窒息感怎么会这么重。
“我不知道他对花生过敏。”余迢只能这么和路款冬解释,证明没有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更何况对方已经给他定了罪。
“跟我去外面。”路款冬语气强硬,瞥了眼四周,路庭和与桑非梦已经离席,现场人还是很多,抓住余迢的手腕就往外走,那股劲使得像是要生生把余迢的骨骼掰断。又生气了。
不对,这次应该比之前点痣那会还要严重,余迢心想——点痣只是把他的念想破灭,如果韩落真的出了什么事,路款冬估计也会让自己偿命。腺体痛得钻心,余迢眼泪断线般地落到领口、被路款冬拉着的手腕、最后是冷冰冰的地板。
死不死的对他都无所谓,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让路款冬这么厌恶自己。仇恨被这样一双眼睛传达出来,余迢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他的手一并揪拧着。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小腿都开始酸胀,来到一个空荡的客室。
路款冬胳膊一甩,没注意力道,余迢半边身子重重撞在墙上,腺体被什么尖锐物刺到,痛得余迢眼前昏昏,视线失焦,却愣是没喊一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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