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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清只得回答:“我看见了,不用再说一遍。”
“那你觉得有没有用?”
“有没有用都和你没关系。你连你分内的事都没干明白,就少来操心这些了。”
程醒言执着地凑近了几步:“至少可以作为你的谈判筹码吧。我还让聪子继续去摸排对方的家庭情况了,你觉得把照片发给他太太怎么样?”
“你找死吗?”褚晏清低吼道,“叫聪子不要再查了,我一分钱都不会付给他。”
程醒言只是困惑:“为什么?你到底要不要解决问题了,以前也没见你有过多高的道德感啊。”
褚晏清不知何时又握住了那片残渣,直到从掌心里找回熟悉的疼痛感。
那声音被磨得嘶哑无状,仿佛已不属于他,“因为我不想跟你纠缠下去了,也不想再欠你什么。所以你没必要再帮我。”
褚晏清其实看不清楚程醒言到底作何反应了,那么对方应该也看不见他的血迹,这样的距离就很好。他猜想程醒言尚处于迟钝中:“……唔。所以你是把相片都扔了?倒挺有效率的。”
褚晏清笑了笑,“所以这样你满意吗?反正你早就不爱我了,我继续缠着你对你而言也只是折磨,你不是一直在等我主动放弃吗?”
但程醒言竟然不满意,而且又开始骂他:“褚晏清,我去你/妈/的。有没有谁告诉过你,你简直是个傻x?”
“我是。”褚晏清痛快地承认了,“不然你也不能跟我分手,我说的没错吧?”——褚晏清打车去他精心挑选的大厦。位置在郊区的产业园,周末人迹罕至,安保松散,高度四十余层,跳下去几乎可以排除大难不死的可能性。
他相信自己的决策不会失误。但车窗经过的街道已闹哄起来,大多是父母牵着孩子,都笑作一团的。出租车再往前行驶一段路,他才发觉那附近新开了家商场,门前摆了几处简陋的游乐设施,看起来像小旋转木马、卡丁车之类。
今天其实是个好日子,光照充足,湿度合宜。如果非要往上淋一滩血糊的烂泥,那他罪孽过于深重了。
褚晏清最后叫司机往市区的方向掉头,去找原先的精神科医生。
褚晏清没跟对方废话:“开药吧,就按照原先那个治疗方案,不用改。”
这医生前段时间一直劝他恢复用药,等到他主动提起,对方反倒谨慎起来:“你急什么?先去做量表和脑电。而且之前给你开处方的时候也说过,想痊愈光依赖吃药其实是不够的。最重要的还是规律饮食,放松心情,以及保持充足的睡眠,你是不是都没有做到?”
褚晏清一本正经道:“我怎么没做到。你看我的手机闹钟,晚上十点一个,早晨七点半一个,睡眠相当稳定的。还有一日三餐的定时闹钟,一个都不缺。”
医生定定地看着他,只叹息了声,没有再迫使他说下去。
褚晏清耐心走完一套检查流程,如愿领到他想要的药物,上边没有陌生的字眼,拎在手中分量轻飘飘的。
他当天就吞下几颗,到睡前才想起来,是不是应该遵从医嘱,继续做用药记录。
谨慎起见,褚晏清先给程醒言编辑了一条别的消息:对不起。
醒目的红色感叹号再次浮现在聊天框旁。他确认这里可以继续作为备忘录使用,于是放心记下今日的药物名称及用量。
心脏仍断续地拧着疼。但他吃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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