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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男人嘛就像海里的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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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究:“按最高规格接待,安排好他学校里的事。”

李信扬:“好,已经跟周总监说过了,到时候会安排您和他见面。”

楚究:“嗯。”

李信扬:“您生日快到了,老董事长生怕您赶不回来,交代这周不要出差,她希望你在家过,所以余村希望小学建成仪式和天使基金会捐赠仪式我就推了。”

楚究点了下头,“希望小学建好了?验收如何?”

李信扬:“严格把关,没有差错。”

楚究:“以公司的名义,再赠送一批桌椅、投影仪和空调,再设立一个奖学金,一个助学金。”

“好,希望小学校长想让您当名誉校长,这事儿怎么说?”

“推了。”

“这次捐赠数额巨大,天使基金会的会长说要给媒体写公开信感谢您。”

“他要这么做的话,就把钱拿回来。”

“……”

李信扬汇报完工作,才瞧见办公桌上的大半杯枸杞水。

枸杞放好多,水都泡得变成了虾色,泡开的枸杞浮在水面上,铺了满满一层。

李信扬的妈妈退休后注重养生,去看了中医说气血虚亏,平时白开水泡个七八粒枸杞当水喝,觉得上火的话可以放些菊花。

气血虚亏泡七八粒都有可能上火,这得虚成什么样才需要泡那么多?

李信扬的眼神在楚究和枸杞水之间来来回回,最后委婉善意地提醒:“董事长,您要注意身体。”

楚究看了眼李信扬,又看了眼枸杞水,“倒掉。”

李信扬拿去倒了:“谁给你泡的,泡那么多,正常人即使一夜纵欲也不至于喝这么多,除非身体不行很虚。”

李信扬的父母曾是周玉荷的左膀右臂,楚究是楚家最小的孩子,父亲又去世得早,周玉荷性格强势,不愿楚氏集团落入那些草包一样的堂叔手中,毕竟楚氏集团是楚家祖祖辈辈的心血,加上孩提不似大人会阳奉阴违,在父母的教唆下,楚究的堂兄弟们对楚究的孤立和恶意可想而知。

左星河是第一个出现在楚究身边的朋友,那么李信扬就是第二个。

楚究年长李信扬三岁,李信扬打小就是跟在楚究屁股后面长大的,现在两人虽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其实情同手足。

现在楚究的手足话说得有点多了。

对于楚究这种一向严于律己、洁身自好的成功人士来说,一夜纵欲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词。

所以楚究要挥刀斩手足了。

他指着桌上的25块钱,对李信扬冷声道:“拿着钱,滚。”

楚究好久没有说重话了,李信扬战战兢兢地拿着那25块钱,不知道这是不是解除劳动合同的违约金。

如果是,未免太少了。

李信扬:“这是什么钱?”

“昨晚的车马费。”

“……郁南给的?”

楚究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信扬不是很想拿这份车马费。

而慷慨给了人车马费的郁南回到办公室,奇迹一般发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来了,而且个个神情严肃。

总监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隐隐听到周亚兰讲电话的声音,似乎在发火。

郁南听到张亚兰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郁南问江伟光,“江总,发生啥事了?”

江伟光已经年过四十,估计想当总想好久了,被郁南这一声“江总”哄得心花怒放,压低声音对他说:“出大事了。”

郁南:“怎么?”

“东南亚代表团那个事,翻译是外聘的,那个翻译的母亲去世了,回家奔丧,还有一个多小时人家的飞机就落地了,小语种的翻译不好找,以董事长的性子,咱们周总监要倒大霉咯。”

江伟光话音刚落,周亚兰黑着脸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东南亚代表团到访这个事一直是周亚兰在尽心尽责地准备,郁南全程跟着,知道周亚兰有B方案,就是她全程英文介绍,对方也会带翻译,再翻译成他们的语言。

但这次代表团参观的是日用品的生产线,涉及到一些草本知识,用英文讲述,讲不出古老的东方智慧,没有任何美感。

江伟光叹了口气,“大麻烦。”

郁南问:“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

江伟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个秘书办是前董事长设立的,董事长上任之后,基本上只用李助理一个,秘书办逐渐沦为打杂的,估计是想慢慢边缘化,最后把整个部门给裁了。”

郁南还是很赞同楚究的做法,现在信息化网络化,如果有问题李信扬直接和各个部门总监沟通,无需再经过秘书办传达。

江伟光一脸同情地看向郁南:“我倒无所谓了,都快退休的人了,倒是周总监,还有小郁你啊,年纪轻轻的,万一部门没了,你们该上哪里去呢。”

世界上所有的职场都一样,每一个办公室都有一个唱衰的,似乎比公司一把手都要清楚公司的发展方向。

郁南笑嘻嘻地说:“我们年纪轻轻倒还好吧,上没老下没小的,一家吃饱全家不饿,有钱就成家生娃,没钱就逍遥自在,没有什么中年危机,你说是不是江总?”

中年男人江伟光哑口无

言。

郁南是个人精,当然知道怎么收场,“现在的中年人实在太难了,并不是谁都像江总一样,在中年危机之前先实现了财富自由。”

有人给带了高帽,江伟光自然不好发作,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郁南出去倒开水,路过董事长办公室,隔音太好了,什么都没听到,只能通过还没拉上的百叶窗看到楚究沉郁的脸色和周亚兰低垂的脑袋。

一向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茶水间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

“不知道楚总会不会趁机裁掉秘书办。”

“无论裁不裁,周亚兰这回完蛋了吧。”

“她都三十五了,据说今年才要结婚。”

“刚好回家洗手做羹汤。”

“可万一下岗了,男方还愿不愿意娶她啊,听说他老公可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啊。”

众人顿时一阵嬉笑。

郁南最看不惯年龄攻击。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还没等众人尴尬就开始怼,“天底下活不到三十五岁的人多得是,”他顿了顿,扫了眼说闲话的众人,阴阳怪气道:“谁能保证自己能活到三十五岁呢。”

所有人:“……”

这些人估计没见过当场撕破脸的人,有一点懵,还没回过神,郁南又开始怼:“嫁人又不是下乡扶贫,因为下岗了就不愿意娶那就不嫁,天下那么大,有的是广袤无垠的森林,这年头还有谁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郁南这翻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他曾经就活不过三十五岁,他更知道广袤无垠的森林有多香。

怼完人,郁南转过身翻了个白眼,郁南差点被吓到眼球没办法归位,没忍住飙了句半脏不脏的话:“我敲。”

眼前,没有广袤无垠的森林,只有虽然是棵歪脖子树但站得跟大白杨一样笔直的楚究,还有李信扬和周亚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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