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钟直民横眉冷对的,“你当个集团老二,不得了了你!跟你老子论对错。”
“你还不如,就直接说自己嫌贫爱贵,看不起孟葭的出身,觉得她不配进你家的门。”
钟漱石毫不避退的,也不再和他爸打太极,一句话就拨云见了雾。
钟直民气得站了起来,“你满嘴里,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我说的是什么您最清楚!”钟漱石也站直了,眉间隐约有几分凛冽,言辞锋利的和他对阵,“什么出岔子,又什么地位更上一层楼,都是狗屁,钟家还要上他妈什么楼!”
其实道理很简单,他也明白,钟直民反对的根本原因,和这些都无关。
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要保全钟家保全他,他就是在防着孟葭。
他们对那些,身份在他们之下的人,总是充满了戒备心理。
以为别人接近钟家,就是打他们手中权势的主意,这是久居高位的人,无论如何改不掉的惯性思维。
说句真话就有这么难吗?永远不肯承认自己的卑劣,永远都辨不清自己的局限,看人永远从阶层出发,总觉得这全天下的人,都想要从他们身上刮点油水。
古朴典雅的客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塘般的死寂,暖气熏香间,只有这对父子因为过分激动,而显得粗重的喘气声。
韩若楠端了水晶果盘过来,“又吵起来了,不是说了好好跟儿子讲吗?”
钟直民上下摇动手指,“你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翅膀刚硬一点儿,就敢和他爸这么说话了。”
韩若楠看了眼钟漱石,刚要开口,已被他抢先一步阻拦,“妈。你不要劝我,眼下是我该为孟葭争,也能够为她争的时候,我不会退的。”
“我跟孟葭在一起七年,不是七天呐,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她长这么大,不曾得到过丁点命运的眷顾,但依然出落得正直、善良、优秀。她用功念书,为一篇论文熬到三四点才睡,哪怕跟我在一起,她也同时做着好几份兼职。送她的礼物,她小心翼翼放进保险箱,就怕分手了她还不起!这样的人,你觉得她会贪图你什么?”
“我这么一个,比她大九岁的老头子,无非有一点她看不上的钱财权势,有什么值得她利用的!若真有,我反倒不用这么怕了,你知道我留她在身边,费了多少心血吗?”
钟漱石慷慨陈词,这一番白水鉴心的高见说下来,钟直民气得仰倒。
韩若楠心宽,她反而有点想笑,“胡说,才三十五,就说自己老头子。”
钟直民捂着额头,在沙发边来回转上几圈,“这个、孟维钧的女儿是吧?确实有手段,我看你老早就病得不轻了!”
“你说谁的女儿?”
韩若楠收敛了神色,紧走两步,追着她丈夫上前问。
钟漱石不知其中底细,重复了一遍,“孟葭是孟维钧的女儿。”
她疑惑道,“宗和没有生女儿啊,她妈妈是不是”
“她妈妈叫孟兆惠。”
韩若楠乍一听见这个名字,平和面容下,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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